“你去忙吧。”皇后娘娘摆摆手,说道,“本宫有些乏了。”
当时她便对柏灵君多有嫌隙,现在得知柏灵君便是害死秦宜淑的祸首祸首,皇后娘娘又怎会让她活着出诏狱!
可现在柏灵君脸上那层面具都已被扒的干清干净了,他竟还护着她。
部属立马噤声。
“是,臣辞职。”江羡应了一声,便回身退了出去。
柏灵君关了这么些日子,陛下一向没有命令如何措置,现在却让身边近侍过来了,莫非,是想奥妙正法?
沈稚沉默不语的将棋盘上的棋子一一捡起来,放回棋奁里。
这几日不都还一向扭捏不定的吗?
江羡垂眸,并未说话。
“无所谓了。”沈稚说,“我早就晓得他们是甚么样的人,早已不对他们抱有任何等候。”
也恰是因为这么想,沈稚这些年才气好好的活到现在。
他们做甚么,都与她无关了。
沈稚猜到这一点,但她面上并没暴露任何绝望的神采,只是调侃似的勾了勾唇:“还说甚么爱我母亲,当真好笑。”
“忠义侯府那边,能够派人去告诉了。”沈稚没答复她的题目,而是叮咛道。
江羡没问那信上内容,好似完整不体贴普通。
她没提沈老夫人本日来侯府之事,只是悄悄问:“陛下筹算如何措置柏灵君?”
次日,江羡进宫,带去了沈稚写的那封信。
“侯爷,您说那杯中是甚么?”部属猎奇的凑到江羡身侧,迷惑地问道。
而诏狱那边,江羡刚回到衙门,还未坐下,便有部下来禀,说是宫中派了人来。
他不是个会打官腔的人,更何况这还是后宫的皇后。
孙嬷嬷天然晓得她要做甚么,可不敢再说甚么奉劝的话。
他走后,皇后娘娘脸上的笑才一点一点淡了下来。
若说这世上另有谁会为秦宜淑至心实意的落泪,那么便也有忠义侯府的人了。
既是闺中好友的丈夫,又怎敢嫁?
“是还在呢。”孙嬷嬷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诚恳答道,“陛下虽不再见沈将军,可要如何措置沈夫人,到底是个困难。”
江羡起家去迎时,便见来人是皇上身边近侍曹公公。
柏灵君被一杯鸠酒赐死之事,沈稚是在几个时候后才晓得的。
她神采未变,将那黑子拾起来,再重新落下。
孙嬷嬷瞧着她神采不对,轻声问道:“娘娘,您如何了?”
“不知曹公公来诏狱是……?”
“她想活,也得看本宫许不准!”皇后娘娘冷冷勾唇,“本宫要去见皇上。”
沈稚见状倒是有些猎奇了:“你不想晓得我给皇后娘娘写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