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听得她道：“小清，我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是。”杜妈妈悄悄点了点头，这才退出去。
沈稚打扮打扮好，又系好了披风，连早膳都来不及吃，便同江羡一道去了三夫人院里。
两人再没说话，各自分开。
小清有些惊奇地昂首看她。
可总有人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让她不得安宁。
杜妈妈从速叫了紫苏跟青黛出去奉侍。
他撩开帷帐，光芒暗淡的屋内，他的面庞显得格外冷酷：“三房如何了？”
江羡眉头紧皱，仿佛也被这件事惊到。
她嗓音浅淡，带着一丝苍茫。
“不说这个了。”沈稚笑了笑，“彻夜该谁当值？”
小清没听得她说话，也不敢动，便悄悄候着。
有人进了屋里来，却在帷帐外迟疑着要不要唤醒内里的人。
天生的高傲让他说不出这类话。
她是绝对保护沈稚的，哪怕沈稚算计人，也有她本身的事理。
次日一大早，天还未亮，就听得内里非常喧闹。
江羡正要说话，身侧的沈稚俄然悄悄哼了一声：“如何了……？”
莫非要他说，他猜不透沈稚的心，一时忧?，才喝了这么些酒吗？
沈稚半靠在床头，轻声唤了杜妈妈：“差小我去前院瞧瞧，如果侯爷要歇在前院，我便不等他了。”
“昨儿夜里三爷喝多了，原觉得是三房的丫环将他搀扶归去的，没想到……”杜妈妈咬了咬牙，一鼓作气说出剩下的话，“今儿一大早，三夫人去屋里看时，却发明三爷身边……躺着凌烟女人。”
“过年那日也不见你喝这么多酒。”沈稚眉头微皱，“本日喝这么多又是为何？”
江羡坐起家来，谨慎翼翼的，没有惊醒身边的沈稚。
“畴前我悔恨柏灵君的那些凶险恶毒手腕，可现在……”她垂眸看着本身的双手，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变得跟她没甚么两样。”
但凌烟好歹是四房的人，他们俩若躲着也不像话。
“何事？”江羡抬高了嗓音，淡淡问道。
“紫苏跟青黛。”小清应道。
她对此事仿佛毫不知情。
她的脸上也带着惊奇：“你是说，凌烟跟三哥……”
姚妈妈上前来搀扶着老夫人回屋里去安息，临走时老夫人还想说些甚么，但一张嘴便是囫囵吞枣的话，听也听不清。
特别是还当着沈稚的面。
“先起来吧。”江羡轻声道，“畴昔看看。”
待她走后，小清便凑到床边，轻声道：“夫人，统统都安排好了。”
还不知江羡要同江绍喝到何时，瞧着是必定要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