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点了点头:“被抓走的,就是我的继母。”
“母亲那边可有派人去同她说一声?”
“本日侯爷去将军府拿人了。”沈稚低声说道。
她是真的好多了,撤除身上没甚么劲外,头归恰是不疼了。
沈稚的神采沉默了一下,倒是没有再说话。
江羡一眼便看出来她神采不好,泛着一抹不普通的红晕。
沈稚正被冬青扶着从床上坐起来,晚膳都摆在一张小桌子上了,一会儿能够直接放床上的。
也是巧了,这刚摆好,沈稚还没动筷,江羡便返来了。
柏夫人不成能莫名其妙的放火,沈稚一贯对娘家的事情并不上心,只怕这此中还另有隐情。
“临时不知。”江羡道,“宫门落钥前他才出宫,想去诏狱,却被拦在内里。”
二夫人一愣:“拿甚么人?”
可为着肚子里的孩子,她又必须得吃。
她畴前只要没事,日日都会去给老夫人存候。
沈稚听着,人有些懵。
但明天却出了奇,她怕老夫民气里又有甚么设法。
想到这些事,沈稚就有些头疼。
“说这些干吗,我又没做甚么。”二夫人旋即起家,“你好好歇着,我走了。”
“谁说不是呢。”沈稚淡淡笑笑,“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早就派人去说了。”杜妈妈说道,“您放心。”
“你病了?”他眉心微攒。
小清去给二夫人搬了个绣墩来,又筹办去泡茶,却被二夫人抬手禁止了。
她巴不得柏夫人从速死。
但她没问,既然是沈稚不想说的,她也不会能人所难。
“来过了,没甚么事的。”沈稚顺势握住他的手。
“好嘞。”小清轻巧地应了一声,便去安排摆膳了。
“柏夫人现在关在诏狱大牢,还未对她用刑。”江羡低声道,“事发过后,沈将军进宫向陛下讨情,恰好撞在陛下的气头上,陛下大怒,停息了他手头的一应事件。”
“摆膳吧。”沈稚道。
指尖冰冷,冷得像冰。
提起江羡,二夫人才想起江羡到此时都还没返来:“四弟如何还没返来?这是又忙甚么呢。”
沈稚让杜妈妈送她出去。
“大夫可来过?”江羡伸手将身上大氅解下,递给小清,然后抬脚朝沈稚走畴昔。
“好。”沈稚笑着点点头,“多谢二嫂。”
二夫人点点头:“天然晓得。”她眼睛蓦地睁大,有些不成置信,“你是说,那件事跟将军府有关?”
即便江羡与他态度分歧,却也有几分遗憾。
“这倒也是。”二夫人说,“现在便只等着陛下如何科罪了。”
手里有个打发时候的东西,沈稚倒是能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