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然情愿信赖她不是用心的。”太后神采怜悯道,“可她这些日子以来,状况的确是不如何好。她与天子日日都在闹别扭,已是多月未曾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
“尝尝总没错的。”二夫人笑说,“只要你极力了,也算是对得住皇后娘娘了。也免得你整日这么拉着个脸。”
她听出太后娘娘的意义了。
“我晓得你与若虞之间的豪情,你焦急也是普通。”太后娘娘坐在软榻上,垂眸望着乖顺坐鄙人方绣墩上的沈稚,温声道,“可你不知事情原委。”
“我不晓得太后娘娘肯不肯见我。”沈稚有些踌躇。
她并不筹算帮徐若虞。
祖母说的没错。
沈稚仿佛也猜到这个成果,她并没有甚么惊奇,只是悄悄叹了一口气,行动暖和地替江羡擦着头发。
他这些日子的确是累坏了。
“难怪前些日子瞧着你苦衷重重的,就是因为皇后娘娘的事吧?”二夫人道。
二夫人得知这件过后,便来了永宁居。
“他是皇上。”沈稚轻声说道,“不是太子了。”
江羡还是点头:“陛下已经禁足了皇后娘娘,谁都见不到她。”
皇子的确是在她的宫中出的事,没法洗。
“我想去看看若虞。”沈稚却道,“不晓得她现在如何样了。”
沈稚勉强笑了一下,道:“我只是在担忧她今后该如何办。”
这些谎言传进沈稚耳中时,她气得不轻,可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如果旁的事,或许都还好说。
沈稚夜里醒了好几次,伸手没摸到身边的孩子,另有几分不适应。
江羡点了点头,倒是可贵没有回绝。
沈稚抬眸看着太后娘娘,眸中模糊有惊奇:“娘娘说的原委,是甚么?”
她不知该说甚么。
曾经,太后娘娘对徐若虞也算是心疼有加,是因为当时徐若虞是她的儿媳妇。
“孩子倒不是若虞至心想害死的,但还是因为她的忽视才会变成大错。”太后娘娘感喟道,“她对孩子漠不体贴,是全部坤宁宫都有目共睹的。那才出世多久的孩子啊,她竟也能忍心让他哭上那么久。”
可现在身份分歧,后宫妃子们生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太后娘娘的亲皇孙。
皇子短命一事很快便传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对徐若虞的各种猜忌。
只是,事情没有沈稚想的那么简朴。
未几时,冬青送来了小厨房做的面条。
江羡淡淡笑了一下,不想让沈稚也跟着担忧,便道:“天气不早了,安息吧。”
“要不,你去求求太后娘娘?”二夫人给她出主张,“宫中的那些手腕,都是太后娘娘当初经历过来的,她定能还了皇后娘娘一个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