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道:“他在北境倒是还好,寄信返来过一次。”
“都是这世道惹的祸。”沈老夫人叹着气道,“若非是世道不好,你又如何会早产呢?我瞧着那桓哥儿,像个小猫崽儿一样。”
她说完,又看向高氏,笑说:“弟妹如何不去内里观礼?”
这个洗三礼平安悄悄的便过了,秦茵姐妹俩临走前来了沈稚屋里一趟,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这才结伴分开。
有了弟弟今后,他也有危急感了。
沈老夫人晓得她早产生了孩子,拖着年老的身材硬是从将军府来了一趟。
今后几年内都不能再考虑生孩子了,不然她这身子骨,下一次能不能挺过来都不晓得呢。
“能安然生下来便算不错了。”沈稚悄悄笑道,“大夫说了,固然是早产,但孩子身上没甚么弊端,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共筹办了三个乳娘,也好让她们夜里换着值守。
他看了看沈稚怀中熟睡的孩子,眉眼暖和隧道:“刚睡着?”
这后院里,也顿时回归了之前的安静。
她又不放心让乳娘单独带着孩子睡,便将乳娘安设在主屋不远的配房。
“侯爷返来了。”沈稚一昂首,便瞧见了江羡,随即笑着道。
“你这孩子啊,从小就没让我省过心,现在结婚嫁人了也是如此。”沈老夫人脸上语气中都尽是对沈稚的心疼。
江羡也没担搁,起家朝浴室去了。
如许性子的人,配沈云瀚那张冷冰冰的脸,是有些可惜了。
柳氏跟单二太太都去凑热烈观礼了。
洗三礼在两今后,沈稚只请了将军府与忠义侯府的人,连同秦茵与秦桑姐妹都递了帖子。
“傻孩子,娘当然会一向陪着你了。”沈稚揉揉他的脑袋,“除了这个呢?”
他去暖阁看了看孩子,才回到正屋。
她笑起来时更加的和顺贤淑。
桓哥儿时不时的倒会哭上几声,但声音小到几近能够不计。
生桓哥儿那日出了太多事,她又差点大出血,这些日子都不敢动。
沈老夫人她们走在最后,虽是有些不舍,但也得走了。
乳娘忙施礼:“侯爷。”
因着不好大办,以是江家属老里请了一些人,再就是康家了。
想到这儿,沈老夫人就叮咛道:“可记好祖母的话,今后谁若再催你要孩子,你别理睬她。”
单二太太与柳氏都劝不动她,只能搀扶着她一道来了。
至于孩子的名字,江羡跟沈稚也定了下来,叫桓哥儿。
棣哥儿摇点头,朴拙道:“不怪,娘都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