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身上,正要去解他的腰带时,却被他一把按住。
有一缕发丝搭在肩上,顺着衣衿滑进胸前。
她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身上只穿戴寝衣,长发随便用发带绑起来,垂在脑后。
沈稚不解地昂首看他。
本是宵禁时候,可江羡却骑马夜行回到了侯府。
沈稚哭得贰心都要碎了,可他却说不出安抚的话来。
她做这些的时候,江羡就垂眸望着她,眸中一片温情。
这张脸,是她日思夜想,盼望了无数个日夜。
“能够。”江羡从她手中抽过帕子,伸手悄悄推了推她的肩膀,“你先出去。”
沈稚又转过身来,见江羡坐在床上没动,知他是累着了,便走畴昔,抬手解他的盔甲。
沈稚抱着江羡哭了好久,像是要将这两年来的委曲都哭出来一样。
“你说呢?”
却见他神采有些淡红,目光躲闪:“剩下的,我本身来吧。”
“可我嫌。”江羡说着起家,朝净室走。
“好。”江羡笑着点点头。
江羡有些不安闲,忙挪开了视野。
沈稚心中也生不出甚么见怪,只是看着江羡比起临走前较着削瘦的脸庞,有一抹心疼。
“这些都是皮外伤。”江羡轻声道。
沈稚将盔甲脱下来,放到一边,手指微颤要去脱他的里衣时,他却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沈稚从床高低来,连鞋子都来不及好好穿,只趿鞋走了几步叫冬青出去。
即便江羡的心冷硬了两年,现在也忍不住变得柔嫩起来。
“我返来晚了。”江羡低声道。
“还是洗个澡吧。”江羡却笑着道,“这半月一向在赶路,身上都臭了。”
这一低头,刚好能够瞧见她柔嫩白净的颈脖。
沈稚眼睛又红了。
盔甲之下,他的里衣感染了很多血迹。
沈稚喉间微微一哽,强忍住了。
看的出来这里衣是他换过的,可这么久的长途跋涉,只怕是身上的伤又裂开了。
她的衣衿松垮,暴露一点 ,可见丝丝酥胸。
他悄悄拦住沈稚的腰肢,将她整小我抱进怀中,也顾不得身上的脏了。
“伤的这么严峻,不能沾水。”她哽咽着道,“我拿帕子给你擦擦,然后上点药。”
“你如何才返来……?”沈稚哭着抱住他的腰,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
城防营见是他,也不敢将人关在内里,只从速翻开了城门。
“此时宫门落钥了,即便我想进宫面见圣上也没体例。”江羡笑笑。
“我……我是在做梦吗?”
沈稚拦不住他,只能跟着他一道进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