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入后宅,便见到正襟端坐的老夫人,右手边隔着屏风还坐了几位,看不清面孔,不知是谁,但他也没敢多看,只是恭恭敬敬地给老夫人行了礼。

他不敢有所坦白,坦白道:“此事我并未扯谎。家中的确就我与寡母,我也没有兄弟姐妹,自父亲归天今后,母亲为了供我读书,便与家中断绝了来往,十几年都未曾有过手札。”

老夫人神采稍霁,道:“那今后这女子你又该如何筹算?莫非要一向将她养在家中不成?”

“当真是薛举子?”二夫人惊奇道,“没看错?”

她欲开口,可又将话咽了归去,道:“让你三嫂同你说吧。”

老夫人看向江瑶,沉声问道:“小五,你是甚么设法?”

“克日听了些风言风语,不知是真是假,便想叫你来问问。”老夫人端起手边茶盏,用盖沿轻刮了杯中茶沫,然后轻抿了一口茶,才道,“薛举子畴前同我说过,你的家中,就你与寡母,是吧?”

她让身边的姚妈妈派了人去叫薛举子。

沈稚微微惊奇:“是出甚么事了吗?”

但三夫人返来,还特地让叫江瑶畴昔,那定然是事情跟江瑶有关的了。

她一个女子不远千里迢迢来到都城,就为投奔他们,又怎会等闲放弃?

冬青摇点头:“倒是没传闻。”

她与薛举子的母亲虽是姑侄干系,可她与薛举子到底男女有别,这般同住一个屋檐下,成何体统?

即便将来江瑶嫁畴昔了,这婚后的日子,只怕也是鸡飞狗跳。

沈稚眉心微攒,道:“可说到底,也还是不清楚那女子是甚么身份,我看啊,还是把人叫来,问清楚了才行,免得冤枉了人家。”

不远处,老夫人开口淡淡道:“我此人不喜好兜圈子,就开门见山了。”

薛举子一脸惶恐道:“不知老夫人叫我来,有何唆使?”

临走前,他朝屏风后望了一眼。

沈稚隔着屏风瞧了一眼,便看向身侧的江瑶。

沈稚等人便没再担搁,解缆去了老夫人那边。

薛举子面上有半晌呆滞,但很快又规复,他抬起双手鞠了一躬:“是。”

三人正聊的炽热,冬青俄然从内里走出去,轻声禀道:“三夫人来了,正去老夫人那边呢,差了人来请夫人跟五女人。”

而此主要嫁的只是个穷举子,聘礼尚拿不出多少,她带那么多的嫁奁去做甚么呢,徒增人家的烦恼罢了。

二夫人开口叫了人来清算地上的瓷片,免得扎伤了人。

说来讲去,这女子仿佛就是赖上薛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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