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江羡垂下眼眸,看着掌内心她的手指。
屋外,杜妈妈跟小清等人还在担忧他们俩闹冲突呢,这会儿瞧见两人牵动手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沈稚寂静了一下:“你是不是感觉我整日在家闲得慌?”
沈稚眼观鼻鼻观心,权当听不见。
还当着沈稚的面呢,就这么怒斥,三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老夫人也是一脸乌青的坐在上方,明显是气得不轻。
“我……我不是担忧这个。”沈稚咽了口口水,心中还骇怪不已,“我只是奇特,世子为何要将这些交给我?”
他们原是要去老夫人那边用饭的,毕竟江羡可贵有空在家。
可她一双眼睛却有些湿意,亮闪闪的,让人不容忽视。
“你二嫂已去老三那边劝了。”老夫人说道,“纳妾本是功德,不过是想着为府里添丁,不知为何闹得如此不镇静。”
沈稚猜他是要去找江绍。
江羡身上有些伤痕,沈稚只是摸到时,都不敢设想他伤时是如何重。
“吵起来了,不知为何,动静闹得很大。”杜妈妈说道。
进诏狱的人九死平生,在诏狱办事的人何尝不是。
瞧着三夫人还红着眼时不时抽泣一声,老夫人便道:“这件事我也要说你两句,老三脱手当然不对,可你这脾气性子也是要改改的,说话老是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老三就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你三番四次的拱火。”
不过江绍平时瞧着温文尔雅的,如何也不像是会脱手的人啊。
老夫人被她几句话逗得畅怀大笑起来:“你当真觉得状元那么好考啊,柏哥儿中个进士我就阿弥陀佛了。”
“偶然我会离京去外埠替陛下办事。”他说,“不知何时能返来。”
“坐吧。”老夫人道。
这对他来讲,是致命的。
“老三媳妇筹办给他纳两门妾,他不肯意,两口儿不知如何的就吵起来,最后还动了手。”老夫人沉声道。
说到最后,老夫人的语气沉重很多,还带着些许不悦。
杜妈妈走上前,恭敬行了礼,然后道:“世子,世子妃,三爷那边仿佛出了点事。”
毕竟老夫人没有拦着。
这侯府又不是没有不纳妾的端方,江宁江绍另有江瑶都是庶出的,可又有哪个敢说他们跟嫡出有甚么辨别?
以是他开端担忧,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出了甚么事,沈稚的将来另有谁能够给她撑腰。
不畴昔的时候,却见三夫人哭得眼睛通红,头发略微混乱,耳发随便散在脸侧,还单手捂着脸,哭得声音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