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喝点好暖暖身子。”她用小碗将汤盛出来,递到沈稚手上。

二夫人淡淡笑了一下,道:“郑鹏是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他是甚么品德,我倒是清楚,不然当初也不会让他做了我庄子的管事。”

“冬衣都添置好了吗?”沈稚又问。

沈稚接过那衣服,触手可及的都是柔嫩,针脚精密的绣着斑纹。

沈稚望了她一眼,只见她眉心微攒,虽是笑着,眸中却一点笑意也看不见。

江羡沉着脸,握住沈稚的手,牵着她朝屋里走:“出来说。”

二夫人笑笑,道:“我与他已经说清楚了,今后他不会再来缠着我了。”

“那好吧。”杜妈妈便不再说甚么。

小清端来了一盅厨房刚煨出来的红枣乌鸡汤。

“嗯?”二夫人抬眸看她。

“你明晓得我不是这意义。”沈稚无法道,“我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棣哥儿玩了一会儿棋子后,就吵着要出去玩。

“原是二嫂之前的旧了解啊。”沈稚喝着茶,听她解释了这一通,才笑道,“那这么说来,也是二嫂菩萨心肠,还情愿收留他们母子。”

前后下了两场秋雨,大家出门都得裹紧衣衿。

“既然这郑鹏畴前也是世家公子,那为何家道中掉队,没有再科举?”沈稚猎奇道,“莫非是罪臣以后?”

“算了。”沈稚笑着摇点头,“他现在恰是长身材的时候,衣服做多了也穿不完,再说了,箱笼里另有些他从没穿过的。”

那毕竟是沈稚的弟弟,虽不是一母同胞。

他当然还不会下棋,只是喜好一颗一颗的摆出来,又一颗颗的放归去。

“本来如此。”沈稚恍然大悟,“但他行事也过分莽撞了,若事情闹大,也不想想你的名声如何办。”

“比来天寒,让底下人都重视些。”沈稚接过了汤,叮嘱小清,“早晨都多喝盏姜汤,别冻着了。”

“瞎扯甚么呢?”二夫人哭笑不得,“我早就发了愿,这辈子都不会另嫁,你如果嫌我烦,那我干脆还是回庄子上去住得了。”

宫中又出甚么事了?

护院面色微微惶恐:“夫人那里的话,既是您发话了,那我们一会儿便将他送出侯府。”

“实在,你也不必一向为二哥守着。”沈稚轻声道,“即便你要再嫁,侯爷跟母亲也必定不会多说甚么。”

“将他放了吧。”二夫人温声道,“是场曲解,费事你们了。”

这小衣服是做给柳氏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的。

倒是魏荣差人返来禀了一声,说是江羡留在宫中有事,让她不必等。

恰好杜妈妈从内里走出去,手里捧着新做的婴儿的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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