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见到二夫人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连态度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窜改。
她对郑鹏,从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可本来……她也只是不幸他。
杜妈妈见她饿得紧,又给她盛了小半碗粥,笑着道:“您慢些吃,没人跟您抢。”
沈稚倒是没有瞒着,只是笑道:“昨夜侯爷临睡前想起有些事没措置,便又去了前院。”
“是嘛。”老夫人半信半疑。
当然,她要探听,也探听不出来甚么事。
他们日日都服侍着江羡呢,江羡昨夜亲身下了号令,谁若敢将此事泄漏半句出去,那结果不堪假想。
前院的人早得了江羡的号令,见到二夫人来,便翻开了房门的锁,让她出来见了一面。
那是一间柴房,内里堆满了柴火,门窗都让封了,他底子逃不出去。
“这有甚么好见怪的。”老夫人笑笑,“传闻,昨夜你们院子歇的都挺晚?”
仍由着沈稚挽她,走了一会儿后,她便借口有些累了,让沈稚也归去了。
手里身上都是泥,非论他洗的多洁净,内里那些人瞧见他都感觉脏,都避开不及。
“郑鹏,我们了解十几年,可在我心底,你始终只是我的兄长。”二夫人低声道,“当初你郑家式微,我是瞧你们不幸,才将你们母子收到我庄子上糊口,可这不代表,我对你就有情。”
得了自在,他便立即叫道:“夫人……”
多年的下地干活,让他早已不是当初阿谁细皮嫩肉的世家公子了。
而二夫人这边呢,她从沈稚屋里分开后,便去见了阿谁管事。
二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叫身边的丫环去将他嘴里的布条扯出来。
“但你现在所做这统统,是在置我于死地,你可晓得?”二夫人语气安静道,“若非是侯爷刻薄仁慈,没有将此事公布出去,现在的我,只能自缢来保名声。”
只是他乌黑的脸上,浮起一抹哀思。
郑鹏听着她的话,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她语气感激地对门口的两个保卫道:“费事你们了,这是请你们吃酒的。”
郑鹏眸中的光微微暗淡,他被绑动手脚动不了,只能躺在地上,二夫人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可他们之间的间隔,却像是有一道通途,永久都跨不畴昔。
“多谢你。”二夫人站起家,朝着沈稚微微鞠了一躬。
他顿时住了嘴,一只眼被打的乌青,却还尽力睁着朝二夫人望去。
原觉得是他们伉俪俩吵架了,没想到厥后江羡又回后院了。
“棣哥儿起了吗?”沈稚咽下嘴里的清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