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她逐步远去的脚步声,老夫人才抬眼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问姚妈妈:“走了?”
“我说,想把姐姐的阿谁庶女,许配给我儿子承志。”郭氏又反复了一遍,“我都传闻了,那庶女是嫁过人又和离的,将来就算要再嫁,那也顶多是给别人当填房,或许还要遭人嫌弃呢。”
郭氏倒是晓得侯府分炊的事,却也不知竟是沈稚闹的。
今晚没达到目标,估摸着还会卷土重来。
“便是娘家背景再大,也不能这般的没端方啊。”郭氏皱眉,“竟逼的婆母在家连句话都不敢说。”
她那里不晓得老夫人的短长,当初在侯府里那但是手一不二,连老侯爷都要遁藏着的。
恰是何时,姚妈妈端着一碗醒酒汤出去,笑着道:“这是四夫人叮咛厨房熬得醒酒汤,让您睡前喝一点,免得明儿早上起来头疼。”
老夫人就轻叹了一口气:“她倒是会算计,还算计到江瑶的头上了。”
她虽是看着康承志长大的,可康承志是甚么品性,她也清楚。
现在竟让本身的儿媳妇给拿捏成如许?
可想想畴昔这些年里,她早就没甚么脸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如果畴前,老夫人或许一口就会应下这事。
她一个当婆婆的,反被儿媳妇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江瑶虽是庶女,不是她亲生的,但好歹也是自小养在侯府的,金尊玉贵,性子又软,若真嫁给了康承志,那今后的日子还不知多难过呢。
走到门口时,停顿了半步,还想说甚么,但终究还是将话咽了归去。
但是对于本身这个弟妹,老夫人还是有几分体味的。
“再是这么说,也不能让她如此放肆。”郭氏低声道,“还是得给她一些经验才是。”
“舅太太许是心急了。”她轻声道,“等过些日子她会想明白的。”
可她同沈稚斗了这些年,也没占过上风,还回回惹得一身骚。
她昂首看着郭氏。
郭氏见状,也不好再留下去了。
老夫人忍住头疼,眼神安静地看着郭氏:“这件事,你是本日到了今后才想到的,还是早就筹算好了?”
从早前刚见时老夫人就看出来了,这弟妇俩报酬了这个独子,在放逐地恐怕也没少刻苦。
“阿姐莫非真就筹算让她骑在脖子上一辈子?”郭氏问道,“您就不想着把掌家权再返来?”
“其实在晓得她和离过今后,就有这设法了。”郭氏淡淡笑着,“阿姐,我们两家本就是一家人,是知根知底的,那承志又是阿姐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个甚么样的孩子,你最清楚。如果江瑶嫁来了我们家,今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我也是看着江瑶长大的,定然不会虐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