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赦的事,沈稚不自发地就想到了林家。
“林家可也在大赦的名单里?”她问。
年夜饭仍旧是摆在老夫人院里的,本年不准放烟花爆仗,倒是少了很多兴趣。
沈稚的心底稍稍有些唏嘘:“这也算是林老爷自作自受了。”
“莫非当初那件事,崇高妃也插手了?”
她还记得,江羡厥后并未查到背后主使是谁。
这孩子一岁多了,却还不会走路呢,走到哪儿都要抱着。
“莫说面前的棣哥儿,早就会走路了,现在话也说的利索。就说柏哥儿幼时,那也是资质聪慧的,怎的这松哥儿是半点没遗传到。”老夫人又风俗性的开端经验起三夫人来。
次日便是除夕,侯府高低早早的便起床开端繁忙了。
连江羡也被这哭声吵得心烦意乱,他对沈稚道:“哄不了就抱去找他母亲。”
这大过年的,也不知老夫人是多吃了几盏酒还是如何的,如许不分场合的怒斥三夫人。
沈稚顿时感觉头大。
她轻叹了一口气,道:“快别哭了,你就算是不心疼本身,也要心疼心疼孩子啊,你听听,松哥儿都哭成甚么样了?”
也不知是沈稚身上的亲和力还是松哥儿哭累了,哄了一会儿后,他哭声倒渐渐小了下来。
老夫人瞧在眼里,有几分不快,便对三夫人道:“男儿家,总这么娇养着如何行,抱出去人家还觉得是个女人呢。”
她顿时心如刀割。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像是不晓得冷普通。
三夫人坐在椅子上,哭得泣不成声,二夫人好说歹说的劝,也是劝不动。
老夫人被孩子的哭声吵得头疼,江瑶赶紧起家畴昔,给她倒杯热茶:“母亲,您喝点茶。”
这让三夫人面上有几分尴尬,眼眶都微微泛了红。
江羡点点头:“娘舅当年并非主谋,而是贪财,他也是被高家人利用了。”
不过一家人围在一起也很热烈了,柏哥儿特地给棣哥儿做了两个花灯,让他提着玩。
沈稚闻声这话,脑海中就闪现出当初江羡受命去调查这些事的时候,还遭到了很多伤害。
松哥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躲在三夫人怀里,也不肯跟着两个哥哥去玩。
又过了好一会儿,松哥儿哭累的直喘气,面庞上还挂着泪珠呢,眼睛红十足的,还想再张嘴哭,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虽说畴前三夫人也是这般过来的。
她终究明白松哥儿是朝谁了,豪情是随了三夫人。
“我是感觉心寒。”三夫人哭着道,“我虽是搬出去住了,可逢年过节也都返来尽孝,你打量着母亲是说孩子的不是?她是在点我呢,说我不顶用,连个孩子都照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