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沈稚跟二夫人天然没多嘴说甚么。
等康家人来,那这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我何时骗过你?”江羡轻笑,“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是陪你回将军府那日,随便说了几句罢了。”江羡哭笑不得,“有甚么好值得邀功的。”
沈稚去给老夫人存候问好时,便见她正拿着几张房屋图纸,正跟二夫人筹议着要买那边。
江羡对她娘家人这般好,她今后若跟老夫人还是对着来,别人不说甚么,她本身内心也有些过不去。
沈稚猜疑地望着他:“当真?”
“康家莫非不是四口人?”沈稚便问道。
她朝二夫人忘了一眼,只见二夫人悄悄沉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明显是对此也有些无法。
沈稚瞧见她这个反应,抿着唇偷偷笑了一下。
畴前三房还在侯府时,这冲突便日日不竭。
像是对沈云瀚的反应在料想当中。
老夫人虽还是有些不情不肯,但还是叫姚妈妈将这些图纸先收了起来。
沈稚立即发觉出甚么来,她一把挽住江羡的胳膊:“你是不是对沈云瀚做甚么了?”
她说着,偶尔间瞧见江羡脸上的笑有些不对劲。
“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很奇特。”沈稚道,“他之前对我倒还算客气,但也向来没开口叫过我一声姐。”
“我只是不但愿今后再有甚么其他的冲突。”沈稚噘着嘴道,“再说了,康家的人顿时就要回京了,当初康家被抄,也就只要祖宅被保了下来,其他都充了公,可那祖宅都多少年没住过人了。以母亲对康家人的体贴,只怕到时是要将康家都迎到侯府里来住的。”
带着这个疑问,沈稚回了侯府。
“放心。”江羡笑着悄悄吻了一下她嘟着的嘴唇,然后道,“我已跟母亲筹议过了,会在城中买一处宅子给他们住,今后两家普通来往,可也仅此罢了了。康家要如何为生,是他们本身该考虑的事。”
在她的再三逼问下,江羡才承认,他的确是对沈云瀚说过一些话。
“好啊你!如何你都没跟我说过这件事?”沈稚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沈云瀚本日俄然向我伸谢呢。”
这件事沈稚倒是头一次听。
“不过方才四弟妹的话,说的却也有事理。”二夫人道,“康家娘舅虽得了大赦免了徭役,可说到底这曾是犯过大罪之人,住这么好的宅子,的确是不太好。若将来有人以此为由,上了朝堂参了四弟一本,那又该如何办?”
沈稚想了想,道:“母亲看的这几处倒是都不错,只不过,会不会太张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