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则是忍了又忍，才将心中的情感忍下去，然后强扯出一抹惨白的笑，说道：“既是母亲安排的，我听着便是。”
次日一早，江羡上衙前先去了一趟老夫人那边，同她说了昨夜的事。
沈稚也有些惊奇老夫人的话，她赶紧道：“母亲，三嫂管家这么多年了，早有经历，我才刚嫁出去，甚么都需求学呢。”
“曹家的那些买卖上，极少是有走正规渠道的。”江羡走到床沿坐下，他单手搭在膝上，悄悄摩挲着扳指，嗓音降落噙着一丝暗哑，“畴前我是懒得管，也不屑于管。曹家既能在都城将买卖做的这么好，背后背景权势有多大，想也晓得。”
“五mm总说二嫂待她好，现在她这么做，也算是酬谢二嫂了。”三夫人笑道。
天气不早了，江羡起家去净室沐浴，杜妈妈叮咛了紫苏跟冬青去奉侍着。
她正奉侍着老夫人用早膳呢。
沈稚此时才知二夫人的闺名，原是叫段文君。
她原觉得沈稚在这侯府里是世人嫌，才想着去拉拢，没成想短短半月，这府里的人对她就来了个态度大窜改。
可儿都有底线的。
沈稚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
“你今儿倒是来得晚了些。”老夫人笑着打趣。
三夫人面上笑容一僵，随后笑着硬是。
便是再活力，也轮不到他来对段家做甚么。
“母亲，三嫂。”沈稚盈盈行了礼。
沈稚依言坐定，笑着问：“如何样了？”
江羡轻笑出声，她此时的模样，像极了只小狐狸。
“二嫂内心难受着呢，五mm去陪着说说话恰好。”沈稚轻声道。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是在与江羡话家常。
“可不是嘛。”老夫人轻叹口气，“文君这些年来深居浅出，畴前交好的那些个朋友也都不来往了，出了这等子事，我原还怕她内心难受想不开，有江瑶陪着，我也能放心些。”
公然，没一会儿他便进了阁房来。
“还是你懂事。”老夫人笑着点头。
她暗自咬紧了牙，握动手绢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紧了。
他的神采瞧着比出去时好很多，看来事情还算顺利。
“好嘞。”沈稚笑眯了眼。
这话说的倒有些沈稚心大的意义了。
“如何了？”三夫人恍忽回过神。
这让三夫人如何能忍。
“母亲如何不说是三嫂来的早了？”沈稚也笑道。
“段家毕竟是二嫂的娘家。”江羡低声道。
丫环奉侍着漱了口后，沈稚与三夫人才坐下。
“母亲，我只是一时走了神，没闻声您跟我说的话。”三夫人笑容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