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老是一副笑眯眯,很好说话的模样,实则骨子里是头倔驴。
除了是避嫌,也因为江羡的心中,实在瞧不上三皇子。
能让徐若虞见到她的场合,定然不是小场合。
几人进了屋,姚妈妈叫丫环奉了茶,待到周身清冷下来后,沈稚才开了口:“母亲这些日子可有收到碧玉女人的来信?”
她望着沈稚那张带着笑容却还非常安静的脸,一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你啊。”二夫人笑着摇点头。
老夫人的喉咙俄然一哽。
但老夫人晓得,沈稚既然主动问碧玉,那定然是碧玉又出甚么事了。
二夫人在旁听着,是哭笑不得。
老夫人又是个极要面子的人。
老夫人倒被她问的一愣,待反应过来后,才下认识地点头:“没有。”
“棣哥儿现在正学会了走路,恰是闹腾的时候,不敢送到母亲这里来,叨扰了您的清净。”沈稚笑眯眯道,“便是照顾他的婆子里,也都选了身强体壮的。”
“是啊。”二夫人笑道,“我方才还说,母亲将这几尾鱼喂得很好。”
有很多的话像是蓦地间哽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您这几日不还总跟我说您腰疼嘛,若棣哥儿真来您跟前玩闹,您只怕第二日腰都直不起来了。”二夫人笑道,“您若真在府里待得无聊了,不如随我去庄子上住几日?那边是山净水秀,好的不得了呢。”
何况当时棣哥儿又哭闹的短长,是江羡哄他说带他出去看舞狮子,这才消停下来。
关于碧玉的事,她想晓得,老夫人究竟知不知情。
可答复今后,老夫民气里又是一阵烦恼。
孩子这时的精力畅旺,就算是将他送来了老夫人这里,她也没空陪着棣哥儿玩。
老夫人院里有处水池,中间立着座活矫捷现的假山,周遭便是几片相接的莲花,底下时不时有几尾通体火红的锦鲤浮上来。
沈稚正伸手拢着有些湿的头发,闻声这话,行动微微顿了一下:“你说侯爷带着棣哥儿出去了?”
老夫人也转头望了她一眼,语气淡淡道:“返来了。”
公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眼瞧着江瑶就要出嫁了,如果因为口舌之辩论起来,不免叫人看笑话了。
可徐若虞又是为何会晓得碧玉?
老夫人在这一刹时,俄然有些悔怨了。
好不轻易将她哄好了,二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三夫人一家子分出去后,见柏哥儿的机遇又少。
“你瞧瞧,你瞧瞧。”老夫人气极反笑,几近是咬牙切齿的对二夫人道,“你这弟妹,可满是为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