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稚停顿了一下,目光幽深的看着老夫人:“母亲,侯爷才是您的亲儿子,您莫非要为了一个外人,去寒了侯爷的心吗?”
老夫人正思考着要如何答复时,就听得沈稚又道:“畴昔了这么久,我觉得母亲会明白,我们始终才是一家人。”
沈稚是侯夫人,即便老夫人是长辈,可实则底下丫环婆子里,还是佩服沈稚的多。
老夫人也没有差人去请她。
她说完这话,老夫人脸上的神采公然有了些奥妙的窜改。
“是是是。”沈稚只好笑着点了头,“这碧玉女人,您虽是心疼她,您可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您替她相看的婚事,她各式不肯意,现在却用这类上不得台面的伎俩算计侯爷。”
小丫环不懂事?
“母亲当真感觉,光凭一个小丫环,就敢在侯爷的东西里下药?”沈稚目光如炬,淡淡说道。
她在想这件事究竟要如何办才好。
“母亲,我们干脆翻开天窗说亮话吧。”沈稚脸上俄然浮起丝丝笑来,只是那笑却显得有些清冷,“您也别拿个丫环来敷衍我,昨日之事究竟是谁做的,我与侯爷都已晓得。”
她管沈稚内心想甚么呢?
方才沈稚说的话,此时在她脑海中打着转。
但是今时本日。
这里是她的处所,还轮不到沈稚来做主。
这话说得老夫人沉默了。
老夫人闻声这话,身子顿时凉了大半截。
姚妈妈遂回身出去请人。
再说了,从昨日出过后,碧玉就一向避而不见人,便能看出来,她的内心有鬼。
昨日府里忙,人多眼杂。
想到这儿,老夫人便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帕子,脸上神采逐步变得凝重起来。
她这借口找的,沈稚都感觉,她如果想保碧玉,大可直接不要来由,直说便是了。
老夫人微微一愣,看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
是啊,昨日那么多人,若江羡真的被下了药,被人撞见。
小厨房收支了哪些人或许一时半会儿盘不出来。
更何况是昨儿那样的日子呢。
她吃紧解释道:“我甚么时候对小五的婚事不上心了?她前后两桩婚,不都是我亲身相看的?再说她的嫁奁。她虽是庶女,可她的嫁奁我也没刻薄过啊。”
可不管是哪种成果,目前看来,都是倒霉的。
“母亲这般将碧玉当用心肝宝贝来心疼,她又何曾考虑过您呢?”沈稚道,“昨日是棣哥儿的在抓周礼,来的大多都是朝廷重臣,两位皇子妃也在,如果真的让碧玉得逞了,您感觉将来侯爷另有机遇重返朝堂吗?”
也是这时,姚妈妈俄然从内里走出去,轻声禀道:“老夫人,碧玉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