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送进洞房,坐到喜床上时,沈稚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沈稚暗自猜想了一下这妇人的身份,莫非是那位出嫁多年的庶长姐?
待到关了房门,那妇人才笑盈盈地走到沈稚身边,说道:“依着四弟的身份,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江羡再没逗留,他走后,先前那位妇人也都号召着世人都去吃酒了。
恰在这时,外头传来丫环的扣门声:“世子妃,奴婢是来给您送吃食的。”
在她看着江羡的时候,江羡身后那些人也在打量着沈稚。
喝交杯酒时,两人的身子不自发的靠近,近到沈稚仿佛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肤如凝脂,眸似秋水,一对远山眉似薄雾缭绕,眉宇间自有一抹颦颦温婉。
沈稚头上落下红盖头,面前视野受阻,但她能感遭到,有一抹高挺的身影走到了跟前来。
门口站着侯府的丫环,瞧着年纪不大,穿戴同一的浅绿色裙装。
沈稚此时只恨不得立即躺到床上去,但又怕一会儿另有人来,只能乖乖坐着。
“是。”小清回身去箱笼内里找。
“好俊的新娘子!”有妇人惊奇出声。
“请新人喝交杯酒。”喜娘笑着端着托盘过来,内里放着两小杯合卺酒。
杜妈妈跟小清赶紧上前来替她将凤冠取下来,见她额头公然被压出一道红印,杜妈妈心疼道:“小清,去找些药膏来。”
接下来便是拜堂,沈稚尽量将腰背挺得笔挺,哪怕凤冠已经要将她的脖子压塌了,她也强忍着。
接下来的统统便顺理成章,新人去拜别家人,听着堂上传来的两道虚情冒充的声音,沈稚内心的难受略微冲淡了些。
“多谢姐姐。”沈稚笑着点头,随后起家送她。
没出处的,沈稚有些严峻了,她双手紧紧抓动手中帕子。
不管沈稚是不是难为情,这都是她必必要晓得的。
“新郎官挑盖头了!”喜娘笑着高喝一声,随后将喜秤递给了江羡。
江羡起家,朝那妇人道:“劳烦姐姐了。”
沈稚从速挺直背脊坐好,杜妈妈则是去开门。
“傻孩子,迟早有这一天的。”沈老夫人悄悄拍着她的背,眼眶已渐渐泛了红,上了年纪的脸庞亦有几分不舍。
“礼成了!”喜娘欢畅地说道,“恭喜世子,世子妃。”
沈稚呆住,惊奇地抬眸看他,却撞见他含笑的眸子里。
“是啊,新娘子生的真是标致!”
就在沈稚觉得江羡要分开时,他却又转过身来,瞧着沈稚额前被凤冠压出来的淡淡印痕,抬高嗓音道:“将那凤冠取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