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终究到了秦茵出嫁的日子。
丫环领着沈稚进院子时,就闻声秦桑的嚷嚷声:“让你们筹办的糕点呢?如何还没备来啊?”
她嗓音和顺,带着丝丝没睡醒的沙哑。
但现在,她也但愿能与江羡心心相印。
她脸上不满顿时散去,欢天喜地的朝沈稚跑来:“你可终究来了!”
她不但要备礼,还要去观礼。
“有吗?”沈稚反而是有些惊奇。
“我那里是在闹啊。”秦桑噘嘴道,“姐姐天不亮就起来筹办了,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没喝,我这不是怕她饿嘛。”
镇北侯府离忠义侯府算不很多远,等沈稚赶到时,忠义侯府已是来宾满门。
忠义侯府到处可见的都是红绫,灯笼上贴着囍字剪纸,就连侯府下人的衣裳都换成了喜庆的。
沈稚从镜中瞥见他朝本身走来,便抬手揉了揉眼尾,轻声道:“如何还没走啊?去衙门会不会迟了?”
秦桑不满地嚷了几句,还要说甚么时,就瞥见沈稚来了。
她虽晓得倚梅园如何走,可这里到底是忠义侯府,她来了就是客。
“你本日如果衙门无事,就早些返来陪棣哥儿吧。”沈稚道,“我本日怕是要在忠义侯府多待一会儿。”
只是随口的一句叮咛,但江羡嘴角的笑意却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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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话,回身出了阁房。
她只认准一件事,既然要在一起过日子,那很多事情便是要睁一只闭眼闭一只眼的。
他之前也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别说是老夫人了,就连老侯爷活着时都说他不动。
江羡抬了抬手,径直朝沈稚走去。
“ 在她的倚梅园吗?”沈稚笑道,“舅母本日忙,叫个丫环给我带路便是了。”
按着年纪说,沈云瀚比沈云汐还大呢,他的婚事倒是迟迟没有动静。
“天然是有。”冬青笑道,“自从娶了您,侯爷的性子可变了很多呢。”
江羡便没再多问甚么。
看来沈明成对沈云汐是真的绝望透顶了,才会说出这类话。
对于情情爱爱这些的,沈稚向来没有去细想过。
若不是至心对待沈稚的,江羡又如何会有这类窜改呢。
她问杜妈妈:“那沈云瀚呢?”
沈稚天不亮便起来了,彼时江羡也才刚起家。
但是脑海中却渐渐闪现起江羡对待本身的那些好。
侯府里忙成一团,秦茵这屋里倒是井井有条的。
顶多……是比畴前要好那么一点点吧。
“这件事就别管了。”沈稚道,“如果沈云汐当真要嫁去杭州,待她出嫁时,给她备份礼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