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固然在这几年风景大不如前,但好歹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堪堪挂在四大师族的尾巴上,险险没有掉了下去。
胡松岩固然被罚三年做工,但脑筋还没笨拙到听风就是雨,虽说这苏家至公子边幅才调都是惊才绝艳,只是他更感兴趣的是深深藏在苏家大宅院里的小妮子,胡松岩只见过这个有事没事便绣红赏花的小妮子,样貌说不出那里惊为天人,行事风格也如普通大师闺秀平平无奇,只是当胡松岩猖獗笑着找苏家至公子去寻欢作乐,这小女人便是连眼眸也没有转过来一分。
都说江南地区富甲天下,何况还是在经济非常发财的宋朝,此言非虚,只是为何留不下一个传播千古后代的富商名头倒是令人奇特,即便在董产业中足不出户,他也只晓得金陵四家就算见了府尹也不需求毕恭毕敬的商贾之家,一是以布匹丝绸渐长的董家,一是一样与胡家一样运营谷梁稻米的林家,最后一个则是买卖陶瓷手工的苏家。
那盘酥点温馨的摆在房间里的楠木圆桌上,一侧是摆放乱七八糟的册本,烛火摇摆,两个搬床板累得够呛的小妮子早就让胡松岩挥手叫去睡觉了,房间里沉寂无声,胡松岩头痛的翻着笔迹各有分歧的帐本,身边吃了半口的点心稳稳铛铛的摆在盘子里。
画锦阁老板点点头,挥手退散身后的头牌女人,亲身领着胡松岩上了画锦阁最为富丽的画舫,好生叮咛船夫要听胡少爷的话,仿佛做足了架式,方才心对劲足的扭着肥臀往回走去了。
胡松岩看也没看老板背后一众花枝招展盛饰艳抹的女子,也不管身后高傲的仰着头跟劈面成掎角之势的苏婉珞,淡然笑道:“老板故意了,您也不瞧见了我也不是一人过来,就不消了!”
不管身后的小妮子是沉寂矜持还是东张西望毫无拘束,在画锦阁老板发光的两眼之间租了一条最为富丽高贵的画舫。晓得进了董府做工还赔上三年收成胡家公子的画锦阁老板在背后不晓得算了几遍到底有有多少钱,心疼非常,只是这三年的伤筋动骨仿佛对这一脱手就是最高贵画舫的胡家公子并没有甚么伤害,是以当边幅愈发超脱的胡少爷一走进画锦阁,他从速号召阁子里最花枝招展的头牌。
明面上在金陵很有点意气风发,流行少女的苏家公子担当人看起来很有几分才调,不但吟诗作对让一众金陵女子目光炯炯,一样的在运营家中事件也有不俗的天赋,跟胡家少爷比拟的确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