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当初,各处新晋军阀头子被一剑封喉的启事?”赵匡胤俄然想起之前呈现过的奇事。

韩德让坐在次席,与陈秋娘相对。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时,她看到他的眼,确认那的确就是江帆。江帆亦未曾与她相认,只客气地说:“早听闻张氏大名,本日若能与张氏合作,大辽自会退兵。”

“你们顾忌他,不过是不体味他罢了。他要的,在你们看来,是不值一提的东西罢了。”她说,想起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很清楚。这个算无遗策的少年,想要的不过是最浅显的家庭糊口,执起最敬爱的人的手,结婚生子,白头到老。世人不体味他,总要做鸱枭之流,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陈秋娘悄悄点头,说:“我夫君说过,那是全天下最辛苦最孤寂的位置。他怠惰又迷恋美色,若在这个位置,怕会成为千古昏君。”

“却为何未曾来找我报仇?”赵匡胤问。

赵匡胤则是笑道:“张氏望族,镇守天下。能得张氏帮手,朕如虎添翼,求之不得。”

赵匡胤面色稍霁,只当真地看着她。

陈秋娘很明白他的表情,如同当初她想到冥冥中有运气这回事时的懊丧悲观是一样。当然,赵匡胤的懊丧与绝望或许会更深浓,他到底是个高傲的君王。

“军队怠倦,还攻打蜀道难难于上彼苍之蜀国,不过因蜀国敷裕,拿下蜀国,不但有军费,还能获得沃野千里,为宋供应粮食。至于父亲之死,听闻是你们兄弟下的毒手,实际上,我晓得他决然不成活着。不管有没有这个宝藏,他都不会留给他的仇敌。这是他最后的庄严,他要以死保卫,将宝藏的奥妙带入棺材里。”陈秋娘缓缓地说。

陈秋娘非常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反问:“韩将军此话甚么意义?”

“韩将军真会谈笑。”陈秋娘淡淡地笑,此时现在,张赐没有真正离开伤害,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是仇敌,都可以是仇敌。

赵匡胤摇点头,说:“你不会明白。”

“是人皆会思疑,宋祖何必自责!我暮年是想过找你报仇,但杀了你又有何益?兵祸连绵,民不聊生,起码在你手中,各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在此乱世,没有比你更合适的君王了。”陈秋娘答复,一桌的菜都凉了,屋外暴风高文,打着转从照壁两旁穿出去,甚是可怖。

江帆看她似要发怒,赶紧说:“我也随口一说,只想你放宽了心,你家夫君人中豪杰,胸中有丘壑,定有本身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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