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给我一张白纸,上面甚么都没写,更没有任何请柬。”
孔风雅很欢畅,喝了挺多的酒,醉得一塌胡涂。饭后余骓跟杜月娥告别时,说,嫂子,我们要出远门了,赵延卿要跟我一起,今后说不定不返来了。杜月娥没想到他会俄然说这类话,脑筋里一时充满了题目,想问你去哪儿,去干甚么,但是人家都说今后不返来了,问了这些题目也白问。
他恶狠狠说:“你们就往不好吃里做,这几个老东西,真是狗皮膏药一样,我们家穷时候他们向来不上门,现在倒是找着机遇就打秋风。”
毕竟他又不会老,又不会死,就算豪情再深一些,过几年还是得分开。到时候说不定还要被他们当作妖怪,那更伤人。
余骓则笑嘻嘻地看着他:“孔方兄又想出甚么省钱的妙招了?”
他们俩的东西真不太多,余骓打包几件衣服和干粮,黄金都带上,再带着他的骡子。赵延卿东西更少,衣服都没几件,只拿了一个承担。
孔风雅无法:“行行行,你劳动你有理,那从速进门吧,等着做饭呢。”
余骓话音刚落,他的手就被一把抓住,赵延卿握着他的手腕死死掐住,声音低却火急:“让我一起去,余骓!若你要去,让我一起!”
余骓眉毛竖起来,的确想一脚把他踹下骡车。
“你们如果然做的好吃我还不让你们做呢!”
“老子就算给乞丐也不给他们,大成三岁那年,我们一家三口被从家里分出来,过年连把包饺子的面都没有,这些亲戚哪个拿正眼看我们了,哪个帮我们一把了?现在想从我手里抠出钱来,想得美!”
余骓挠挠头:“我感觉我跟他们胶葛太多才是无情。”
“我只是见他们装束奇特,跟地下那些人一个模样,情感才有些降落。”
赵延卿焦急地将纸拿过来,翻来覆去还是那张白纸,余骓惊奇地挑挑眉,将纸上的东西念了一遍给他听。
余骓皱着眉看向他细心想了想那请柬的内容,游移道:“若这些都是真的,那应当……应当能够。”
“我如何感觉这句话这么耳熟?”
赵延卿作为一个传授,一向都是有涵养有风采的模样,给门生讲课都是沉稳安静的模样,更从未在人前吼怒过,他这是真的焦急了。
他们俩合力将一锅五颜六色的东西倒到一个铁盆中,踏实,上面还浮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余骓看一眼差点吐了。
“呸!”孔风雅狠狠呸了一口,看起来顿时就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