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白啊!这细雨拂面亦是一种享用,人生莫要虚度。”笑着仰着面,觉着如薄雾覆了唇眸。
我昂首笑道:“我不能死,我替洛姝活着,她叫我活着。”
看着已经到我眉下的少年,三年的工夫已让一个孩童演变成少年,那一双狭长的目像极了离枫月,“辰儿,叫我玉姑姑吧。”
一旁的黛衣男人将梅花扣别入发中,挥退四老,上前坐在我的劈面,一双眸子暖和似风,抬起精美的手,从他身后走出一人将一壶凝碧露放于桌上。
洛白猎奇地从我怀中探出头来,四周打量。
直直的站着,又刹地慌神,仿佛又见着洛姝在丛间同我笑,说着要一同去寻了父母,过些采菊东篱下的平常日子。又仿佛见着离枫月遥遥地同我招手,让我随他下去……
实在他们是荣幸的,身后都能葬到一起,不消忍耐世俗的目光,不消忍耐朝堂的险恶,以及他们没法躲避的运气,他们下葬时双手紧紧交握着,如何也分不开。
月挽楼的细腰女人还是唱着《莫相忘》,咿咿呀呀的和着细雨。每年的明天都会下雨,连缀的细雨,真是连老天都怜悯他们啊……
我站起家来将两壶醉竹翻开,一起倒在碑前。
“玉……别哭,别哭,我们今后都不来这了,来一次你便哭一次,我不喜你哭。”
洛白那张尖尖细细的小脸蓦地一沉,扭头与我一起看着店家:“对啊!酒呢!我等了老半天了!”
我一向在想如果离枫月没有死,她或许会去他杀,但是离枫月死了,她却苍茫了。
“玉!玉!玉!”洛白那小子嚷嚷着挂在我腰上,不断的来回扭动。
竹林中呈现一块空地。模糊错错间能够见到一块冰冷石碑,我放慢了速率,绕过最后一根青竹,停在了石碑前。
我眯着惺忪的眼,望了望天,下雨了?
我抓过洛白乱晃的手,放在腰间,与他往冷巷走去。洛白低垂着小脸,不敢再动。
洛白看着阿谁就冲要到面前的玄衣少年,皱住细眉,回身将我抱住,挑衅地看着玄衣少年。
我挑了挑眉,看向店家:“酒呢?”
傅白灵徐行走来,看着那块冰冷的墓碑,抬手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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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挂在我腰间的手一松,抬手摸过发鬓,三根银针敏捷的朝那老头射去。我抬了抬眼,搂着他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