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开门的是白梨意想不到的人,“二表哥,你如何在我家?”白梨吃惊的问道,韩方,也就是二舅和二舅母的独生子,本年十六岁,一向在书院读书,不是休假日很少见到他。韩方咧嘴一笑,“哟,我们的账房先生返来啦!”白梨也不睬他的调侃,持续问,“你明天休沐?”
“是之前的账房杜先生,他固然是个读书人,其他的都好,就是有个弊端,总喜好用眼睛去盯着女子瞧,店主不知说过他多少回了,他也改不了,这不,客岁过年前,他又盯着小棠看,将小棠给吓着了,把于嫂气的说出要么他走,要么我走的话,裹着承担就带小棠回家了。”
“我也是,正月间绣的一幅百寿图,梅花篆如何绣也欠都雅,到现在还放在哪儿,仲春下旬就要交货了,于嫂再不返来我可如何办。”说话的一向温馨的庞氏,这一群人,不管甚么脾气的,都对阿谁于嫂既靠近又依靠,如许的人绝对不简朴,白梨决定必然要和她打好干系。
白梨这时候大抵明白了于嫂为甚么同意小棠和她一起回家了,不幸天下父母心,将女儿庇护的太好,又怕她一点都不晓得内里的天下,今后要亏损。
“这……”小棠看起来有些心动,不过她不敢自行承诺,转头看向于嫂,白梨本来觉得于嫂这么宝贝小棠,必定不会承诺的,没想到她仅踌躇了一下,就同意了,这倒让白梨有些惊奇,小棠倒是欢畅的笑了。
一向没说话的李氏弥补道,“实在也不完整因为这个,因为杜先生的这个弊端,店主早就看他不扎眼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辞退他,这下,于嫂子说了,二选一,店主当然会选于嫂子了,又干脆直接找个女账房,绝了后患,我想今天下午于嫂子和小棠就会返来了,我绣的那幅牡丹花有一处如何也绣看着还是不亮眼,恰好要就教一下于嫂子呢。”
“你就是白家小女人吧,新来的账房先生?”于嫂穿过众绣娘,走到白梨面前问道。“是!我叫白梨,明天刚来上工。”白梨被她这一问措手不及,下认识的回道。
“听起来你们两倒像是堂姐妹。”王氏笑道。
一顿午餐在同事欢畅的交换事情和八卦中结束了,下午白梨持续去账房看账,通过一天的时候,她根基已经体味了锦裳绣坊的运营形式,她在当代所学的知识毕竟还是让她在这里有着得天独厚的上风。下午的时候,钱氏来了一趟,听白梨侃侃而谈,她眼中迸出的惊奇和高兴瞒不了白梨,白梨自嘲一下,本来筹办渐渐展露本身的管帐知识的,但是能够心智和身材一样变小了,已经忍不住渐渐的表示了,一下子就将本身卖了,幸亏从钱氏的眼里并没有看到思疑和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