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碗咸甜分歧的豆花,虽瞧着吵嘴两色,可根柢一瞧便晓得都是大块白嫩的豆腐,只是瞧着比起常日所吃的豆腐更加细嫩一些,放在碗里轻微一动便颤颤巍巍的跟着颤抖。

这两人,虽为主仆,可瞧着甚是随便。这少年应是大师公子,身上却没甚么盛气凌人的架式。姚惠然一边盛着豆花,一边内心想着。

而坐在劈面的宋禛,也在细细打量这个比拟起旁的摊子显得非常小巧的豆花摊。

姚惠然心想我又没问你,打甚么岔子呢?只不过瞧着你是个客人,不与你辩论罢了。这般想着,她只挑了眉头,不再探听。

比拟起墨子那一碗,这一碗打眼瞧去便平淡了很多,底下是大块的白嫩豆腐,一层透明糖浆满满铛铛的铺在上面。看着看着,他突地想起了母亲最喜好的那块红色蜜蜡,外层也是如此一层透明的浆裹,内里则是红色密密稠稠的一片……他晃了晃头,将脑海中那好久未曾记起的片段甩了出去,拿起汤勺,舀起一勺面上还浮着金色桂花的豆花儿。

“我卖的是豆花儿。”姚惠然笑了笑,指了指架子上挂着的红灯笼,灯笼上明显白白的写了四个字儿——姚记豆花。

墨子感觉自个儿有些后知后觉,忍不住便抬眼去打量那小娘子。

一入口,一股桂花的清甜裹狭着豆腐独占的香气便在口腔中充满满盈开来。待到咽下去,那股暖意便跟着一向流淌到了胃里,却又在转刹时传达到了四肢百髓。便是这暮秋夜晚的冷风,也被摈除的无影无踪。

姚惠然向来喜好这类带着墨客气的斯文男孩,此时听他这般说道,便笑问两人要甜口还是咸口,“咸口的是肉沫卤子,加了黄花菜木耳芫荽小葱,获得是咸鲜的味儿。甜口的是浇的桂花糖浆,自家里做的桂花糖,甜而不腻,这日子口里倒也应景。”

他没有理睬墨子,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对姚惠然暖和的笑了笑,“不敢称读书人,不过是念过几年书塾。”

他的声儿有些大,不但宋禛闻声了,便是姚惠然和姚世宁也听到了耳朵里。

“行了,你且别聒噪了。到底是甚么吃食,点一碗不就晓得了。”宋禛轻叱了墨子一句,才昂首对姚惠然道,“给我们一人一碗豆花。”

姚惠然却不觉得意,脑筋一转,便问道,“这位少爷瞧着是个读书人啊。”

这一昂首,却愣了愣。

宋禛听她说的详细,点头应道,“那便给我一碗甜口的,给他一碗咸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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