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豆腐脑儿确然好吃,那些村夫们吃了没有说不好的,姚惠然这摊子便没断了客人。本想卖到晌午的豆腐脑儿,不到巳时便卖了个空。
话正说着,姚惠然端着放着四个小碗的托盘儿走了过来。
瞧着戚姓兵士拎着那白底青花的小罐儿满足的分开,姚惠然也笑了起来。这城门下东街的食摊子里,也就那老伯的馄饨摊子能外带几份儿馄饨罢了,其他的除了那包子摊再无外带的。可那又如何?
这边胡大牛也跟妹子胡秀儿交代了几句,自个儿也去上工了。
若想着这买卖能日日这般红火,便必然不能懒惰,还得想些与旁人分歧的招儿才是。姚惠然一边清算摊子一边想着,又遣了胡秀儿去西街去寻徐福。
四人面前便皆放下了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碗。
他也不过就是来问问。
不自感觉,就着这一碗豆腐脑儿,两个炊饼便入了肚儿。
越是小门脸,外带所占的份额越大。
白嫩的豆腐到了嘴里,仿若直接弹到了牙上普通,常日里略微的粗沥感此时半点不剩,且那股子豆腥气竟也清单了很多,倒是浓浓的肉香填满了全部口腔,咸淡得宜,爽滑适口。
她慢吞吞的磨蹭到了一旁,探了头听了一耳朵,只听那妇人道,“……你也是姓徐的,没得帮着外人赢利不帮家里的。我传闻你卖了一个烧水的物件,实在发了一笔,你哥哥遣了我来问问,到底是个甚么样的物件。”
守城的兵士们占了两桌儿,那边徐福也忙腾了地儿,吃完了早餐便离了此处赶着去西街集市。他自个儿的瓷器摊子还摆着呢,这会儿城门也开了,也该去守着了。跟着姚惠然打了个声号召,商定了收摊的时候,便朝着西街奔去。
这些守城的兵士们一天要换三班岗,他们人数浩繁,如果得了他们的承认,那凡是有人回营后说上一句,她这食摊子今后在此处开着也轻易很多。
胡大牛嘿嘿笑了笑,“也不是甚么亲戚,只是街坊里道的。戚家哥哥你也晓得我家的环境,这姚家妹子瞧着我家秀儿不幸,领着她做些谋生。”他说道这里,又忙解释道,“我可不是因着这起因才说这豆腐脑儿好吃,几位哥哥尝尝,保管吃了一顿还想下一顿。”
繁忙时,时候老是过得很快。
这溧水城里住着的人能过来吃上一碗,可那些进城的村夫呢?东西不贵又好吃,他们卖完手里的货回家时或许便会想着能捎上一份儿。
公然非常浓香,碗上了桌子,几个兵士不由得便都咽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