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邵阳开口答道:“是那混元之气。”
永安居士笑了笑,缓缓说道:“我们阴阳家源自道家,道家老子出函谷而作《道经》。道经有云:道生一,平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谓二者乃是阴阳两道。这人间万物都有阴阳两道,轻之清者,是为阳,浊之重者是为阴。阴阳两道互为抱守,互为斥异,方才构成了这大千天下。万物尚且如此此人也不例外,其体内也存在着这两股气。凡是修习阴阳秘术之人必先要学会适应体内的阴阳二气,如果适应恰当便能够让二气融会且窜改自如,也就成为我所说的混元之气,如果适应不了那阴阳二气则永不能将他们混元成一,那样便没法修道,只能沦为凡人。凡人只最多只能想体例节制天道,但却只是外相,生老病死凡人无人可逃,可若能通天理,顺阴阳便可离开苦海,乃至能够长生。不过想要长生倒是大道之言,据我所知凡是研修阴阳秘术者还没有一人能够达到超脱凡尘,成仙不死的境地。”
“通过学习,你能够逐步把握阴阳秘术中的十方法门,也就是:飞天、遁地、乘风、驭火、控水、通幽、算凶、驱鬼、伏魔、悟道。我虽未曾研习过《玄天伏魔经》,但我想那此中的内容却也逃不出这十方法门。”
陆邵阳听到老先生的教诲,心中天然受用,他满怀欣喜地下得山去,只等着明日永安先生教他要诀。但是居士本人倒是一脸愁眉,他不晓得他的体例能不能见效,如果不能节制陆邵阳体内的异变可如何得了?不可,还得想个完整之策才行。
想到此处永安先生便扯了一个谎,说:“不打紧,初窥端倪,心中不免会有邪念,那异物想来是你邪念变幻成的异象罢了,想来只要你将那练成的混元之气略加稳固就不会再呈现甚么异象了。”
永安居士点了点头,说:“十方法门是阴阳秘术的要诀,固然看似只要十种,但是其浏览之广倒是远超你设想。就说这飞天之术也因为门派地区、研习体例或是用处分歧而窜改出数十个种类。想来你们陆家的《玄天伏魔经》中的飞天术乃是北派,而我要教你的倒是我们楚国南派的飞天术,但是不管北派还是南派其要点都是大同小异的,所谓集百家之长,触类而旁通。你如果能够把握南派的法门,学起《玄天伏魔经》来想是也比较轻易吧。”
陆邵阳体内的阴阳二气跟着永安先生的法度逐步下沉并渐渐地集合到丹田一点,他脑中恍惚地呈现了一白一黑两道光点,它们在高低翻飞、你追我赶,仿佛有生命的机体一样活泼。在它们的前面有一道金光,那金光像是成心在带路普通不断地闪动,照亮了吵嘴两道气味的前路。它们一边持续打闹着一边跟在金光前面缓缓前行,直到在陆邵阳体内游走了一遍方才回到了丹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