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叫姐姐,真是折煞妾身了。你叫我浣姑吧,这里人都这么叫我。
老妪顿了顿,俄然问道:“公子穿戴不似我们蜀地之人,细心观瞧倒是有些夏百姓风,莫不是夏国人?”
浣姑听陆邵阳这么说,脸上倒是一红,道:“名字是用来叫的,却没传闻过有甚么好啊坏啊的。这里是梨花渡,离成都不远,公子是要去成都吗?”
“白叟家怎生晓得?”陆邵阳问。
“公子您如何了?是不是身子不舒畅?”浣姑见陆邵阳哭了,觉得这是他身上的伤痛发作,赶紧走到竹桌前用陶罐倒了一些水在碗里递给他。
陆邵阳道:“这兵荒马乱的日子却能救下鄙人这素不了解的人,想来婆婆您真是个善人。”
浣姑闻声赶紧开门将那人迎了出去,只见一白发老妪手持竹杖缓缓走进了屋子。
浣姑苦笑道:“那楚王早就觊觎我们蜀地,这几年更是用兵得紧,前些日子传闻他家君上又结合几路人马一起来犯,现在怕是早就打过升仙水了吧。”
“啊,这里是甚么处所?敢问这位姐姐是?”陆邵阳脑筋还是有些含混,用手扶着额头问道。
“本来是如许,邵阳我感激不尽!”陆邵阳说着就要施礼,何如身子实在太衰弱了,上身只是微微一动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经他这么一问,浣姑倒是一声感喟,道:“妾身夫君前年被征了徭役去了那蜀楚交代的疆场,现在音信全无,村庄里的人说怕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妾身只能和婆婆相依为命,常日里帮村庄里的男女长幼洗些衣服换钱度日,至于今后只能捱一天年一天了。”
老妪神采一沉,道:“以是甚么?你如许的身材能到那里去呢?天下乱成这个模样,即便想要好好糊口的人怕是也没处去了。如许一弄,这各国各地流浪之人不下百万,我太婆虽只是个村妇却也晓得积德积善的事理,即使不能救下统统的人,却也能够救济一二。再说我们都是被逼出走,因世流浪,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之人,又何必那么见外呢?这位小公子我看还是早些养好身子为上,至于其他的事情比及你病愈以后再作筹算吧。”
但是更不成思议的还在背面,浣姑眉头一皱,说:“公子怕是病胡涂了,这梨花渡离凉山有五百多里呢!”
陆邵阳心下感激又说了一声:“感谢。”转念一想,又问道:“姐姐说是和婆婆一起住,那想来必然是出阁了,敢问大哥在甚么处所,等他返来一并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