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胡话？你定是脚伤连累着脑筋一并出了题目。一来，清嘉姐姐是个女子，如何能娶你为妻；二来，清嘉姐姐为人办事光风霁月，而你此人光是从模样看起来，就晓得是个天生的黑心肠祸水，她又如何会喜好你？要我暗里那么叫你，实在过分无耻！”
明束素轻道，风清嘉细心在听。
话音还未落，就见这打脸景象，王霁神采变幻再三，最后竟是呜哇一声，像只吃惊的兔子般缓慢地跑开了。
风清嘉迟疑了一下，问道。
“先生说我这买卖做的值不值？”
明束素朝着王霁宛然一笑，一副贤妻良母做派。
明束素对她的表示似是不对劲，挑了眉，又带了笑，挟了一筷子，半是逼迫半是和顺地塞了进风清嘉的口里去。
“你如何晓得，老虎崽子不会反咬你一口？”
明束素嘴角上扬，轻眨眼睛。
“干脆一口把你吃了，岂不是更好？老虎可不喜好美人。”
明束素一手拿过了鱼，行了几步，冷硬道。
“霁儿这是如何了？”
“不知秘闻的猎人比老虎难对于多了，先生你说，是也不是？”
“被我气跑了。”
“鱼给你买来了，只是你下厨，可会毒死我们两个？”
风清嘉淡淡道，身子些微后撤，手在明束素身前极其天然地扇了扇，遣散过浓的气味。
“诶，如何火药味这么重，你们两个在说甚么呢？”
风清嘉道，已经料定是明束素决计为之，但见那人坐在那边，笑靥如花，竟是没法活力。如果王霁还在场，见了她是这等反应，想必是要哭出来了。
“去，把鱼端给霁儿吃。她该饿了。”
风清嘉谨慎地挑了一筷子先尝，半响没有说话，神采渐突变黑，最后开口评价道。
王霁昂首，只见对方眸色竟亮得不成直视，配着那瓷白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日暮西垂，室内昏黄。
明束素笑了，推了推风清嘉。
正巧现在，风清嘉进了门，手里还提着一条活鱼。她神采轻松，似是表情不错。
风清嘉笑着答道。
明束素把鱼盛了出来，成色光鲜，一眼望去，竟是道令人食指大动的好菜。
她心头一颤，身子跟着抖了抖。
“盐再放些，霁儿不喜好平淡。”
“早膳里放了些。清嘉风俗起早，你睡着时候，也顺道换过了外敷的药。”
“她一个孩子，即便有甚么获咎的处所，你又何必同她置气？”
风清嘉长叹一声，望着明束素，眸光闪动，似是有些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