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在中间默不出声的胤誐出言道:“老四不是与太子向来亲厚么,怎的此次做起了缩头乌龟?”
“小苏子。”靠在椅背一向闭目养神的胤禛说道,“这几日让宫里盯紧了,爷要晓得皇阿玛的心机到底如何。”
走到天井中,胤禟心中的疑影更加减轻,皇阿玛到底是甚么意义?让人实在捉摸不透。就在他踟躇着不竭回想康熙脸上神采时,李德全从屋中出来了。
胤禟连连点头,略有些迷惑:“依八哥的意义,弟弟眼下是装聋作哑,还是照实呈报皇阿玛?”
胤禟目睹芸熙神采惨白,孔殷的问道:“芸儿,你如何了?”
芸熙鼻子一酸,泪珠在眼眶内悄悄打转,又怕他瞧出端倪将脸转向他的胸膛蹭了蹭脸颊道:“嗯。”
“皇上克日仿佛心中有结。”事毕,江云柔嫩软的靠在康熙怀中,伸手在他眉间悄悄揉着道,“可还是为了太子?”
待胤褆走后,身边的胤祯嘲笑道:“爷如何不知皇阿玛已将皇位传给了他?”
就在江云柔与康熙同辇风景无穷时,应着芸熙的话,胤禟的任务来了——
“阿谁服侍小十八的婢女已经被皇阿玛正法了。”胤禟又将她搂的紧了些,“不知皇阿玛是不是听到了甚么还是查到了甚么,命令将那婢女的人头赐给了蒙古王。”
“本来外务府是由凌普打理着的。”胤禟见她神采和缓,语气也轻松了起来,“皇阿玛当时让凌普打理外务府,企图便是给太子的毓庆宫开一个便利的后门。现在太子被废,朝中局势如此混乱,皇阿玛却让八哥领受外务府…你说意味着甚么?”
胤禩看着胤褆远去的背影,点头伸手制止了胤禟几人的嗤笑道:“大哥近些日子,行动确切狂悖了些,想来皇阿玛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我兄弟现在万不成掉以轻心。”
太子被废,朝堂之上立长之谈吐甚嚣尘上。
只是……皇上现在仿佛对熙朱紫更加的有兴趣,诏幸以后的犒赏也是无人能敌。若不是碍着她那汉人的身份,想来,以她的恩宠,早已封妃。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康熙便下旨撤除了胤礽身上的枷锁,并叮咛不准苛待。只是,这个旨意一出,如同丢入湖面的石子,将本来埋没于湖底的千层波浪带起,晕开。
“唔。”康熙阖上折子,挥了挥手,“你且先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