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齐仲暄喃喃道。
玉宫隐士入京旬日以后,由崇玄司安排,在宫中谒见天章。
石广炎对三师兄于沧渺颇是佩服,遂不再言语讽刺齐仲暄。
现在梁王之乱早已停歇。当时出走的人返来很多,但昆仑山脉横卧千里,山头上仍一串自主流派的小门派。
石广炎看了眼地下贱珠的尸身,笑道:“这是天子派来监督你的人吧。看来你这个王爷,做得也不如何舒畅。”
是以昆仑一派,在俗世中影响甚大。
天章感喟:“我恰是在愁这个。”
赐座以后,几人坐定。天章与玉宫隐士酬酢两句,就转而向齐仲暄问道:“你比来老是病着,本日进宫可还受得住?”
本来梁王内哄时候,昆仑一派也是以事而四分五裂。既是大门派,当然弟子浩繁,弟子一多,在梁王之乱中就各有态度。虽大多数昆仑弟子都不肯效力梁王,但总有那么些别有用心之人借着这个由头,另立门派。
到了王府上,世人皆知这位**是王爷的师父,因而态度更加恭敬。齐仲暄一言不发,领着玉宫隐士往书房去。
天章点头,听他娓娓道来。
这话没有大包大揽,天章听了还觉顺耳。他本就思疑玉宫隐士俄然入京与齐仲暄有关。这大半年来齐仲暄一向还算循分,但他对齐仲暄的思疑并没有完整洗清。
玉宫隐士听到这话,只是驯良地看着他。齐仲暄又向玉宫隐士作揖,道:“劳烦师父,为徒儿操心了。”
这天凌晨醒来,齐仲暄又觉鼻子塞住,嗓子里又痒又腥,忍不住闷咳起来。
天章摆手道:“此事容朕考量一番再说。”贰内心实在感觉这类事情跟魔羌那边比起来,实在并不要紧,他下道圣旨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被玉宫隐士一提就一口承诺,却显得草率,是以要推让一番。
一听到魔羌二字,傅冉立即道:“如何了?莫非他们又往南来了?”
“但愿这位**别摆出一付天上地下,为我独尊的模样来给朕看。”他向傅冉抱怨。
“你只感觉身材不对劲?”他师父淡淡道,从袖中取出一块古香,放在齐仲暄鼻子下晃了晃。
玉宫隐士一进室内,天章就眼睛一亮。
齐仲暄心中不安,又唤一声:“师父……我……是不得已才写信请师父屈尊进京。”
玉宫隐士就是想请天章脱手干与,重新一统昆仑。
她是天章赐下来的人,既然有她在内里做耳目,天然能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