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慎二话不说抽出腰间挂着的匕首。
刘氏闭了闭眼睛,她眼底尽是哀思,这统统,都是云慎做的孽。
她的慎儿,毫不是这个偏执猖獗的模样。
咳着咳着,又有鲜血,从她嘴里吐了出来。
路神医的眼眶,全都被泪水覆挡住。
本来暗淡的天气,垂垂地完整乌黑下来。
她并不是心疼他,而是他的所作所为,都猖獗地让她感到非常的陌生。
“母亲,你这话是甚么意义?你是筹算,与我断绝母子干系,将我赶出云家吗?”
她吼完这些,节制不住的狠恶咳嗽起来。
一滴滴晶莹的泪珠,缓缓地从她眼角滑落。
云慎张了张嘴,想要辩驳,但当他瞥见刘氏嘴角溢出的血丝,他再也辩驳不出一个字来。
她喘着粗气,躺在床榻上,气味孱羸地看向路神医:“路神医……我……我没力量了……我恐怕撑不下去了。”
在扎针之前,他提示陈咏荷:“这针扎下去,能够有些疼,你略微忍一忍可好?”
“老天不会那么残暴的。”
这不是她的儿子。
“你是个好孩子……上天会看到你的勇气与坚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