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她身上讨伐时，那根玄色发圈一会儿扣在她手腕上，一会儿浮在她胸口，偶然在她腿间。
仿佛是巫婆手里的拐杖，一晃眼，在这刻施下个定身术。
周焱打不动了，红着眼睛被他吻了一会儿。
周焱等了会儿，下了床，探头看了看。地上的衣服毛巾都不见了，卫生间里模糊有搓洗声。周焱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坐了归去。
深夜，雨水打在玻璃窗上，像敲在人的心头，像那歌里唱的一样，撩动琴弦，上升出了内心。
“如何返来的？”
顿了顿，“被我逼的，为了钱。”
周焱又说：“你不是人。”
李政声音哑了，问：“手机为甚么关机？”
夜风吼怒，敲打着窗户，李政吮吻着周焱，搂她在怀里，一下一下摸着她已经干了的头发。
他说：“留个大学地点，把你那厂的地点也写一下。”
李政把珐琅杯给她，周焱接过，抬头喝着，左手被人抬了起来，她愣了下。
“没几次。”
跟车演出，住最便宜的旅店，难以制止。当时的她从没想过，她也会做如许的事。
好久。
她见到过林泰看着这焕然一新的船时的神采，又何需求在这极新的地板上抖落一层时候的灰。
脸热情跳，仿佛盖过了水流声，周焱把本身蜷成一团，想了下，捂着毯子坐起来找了找，衣服毛巾都在地上，上头另有灰印子。
长篇累牍的，是夸姣的影象；精简到能数出字数的，是痛苦的影象。
李政也不再问，捞水浇着她的肩膀，时不时亲她一下，水温不降反升，垂垂口齿相接。
李政见她盯着他的手腕，垂眸看了眼，左手摸了下发圈，问：“你这根用过几次？”
“你刚才没在。”
“嗯？”
李政没理，大步走向卫生间，周焱又抽打他两下，恨意莫名其妙再次发作。
李政走了出去，半晌传来水声。
几步路进了卫生间，李政把她悄悄放进浴缸，说：“求我的时候叫我三哥哥，现在是老混蛋了？”
陌生的感官体验，让她不肯醒来，边上的人在她耳朵边亲着，低声说：“都是汗。”
周焱抬起眼，只能瞥见他后背，双肩宽广，劲腰窄实，遮挡着光。
“你出去！”
怀里的人眼睛半闭，呼吸未平，鼻腔里收回哼哼唧唧的声音，小得听不太清，李政略微松开了些，把她往身上又贴了贴。
“没电了……”
李政挑起她一撮发，说：“有香味。”
周焱闷在他胸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