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甚么人?”谢云大声喝问道:“从那里来,到那里去?”

谢云仓促忙忙赶到戍堡西门。当他走到西门时,轮值的唐军将士早已经是严阵以待。谢云见到第七火的兄弟已经齐齐堆积在这里,心下一阵欣喜。

城门外早已堆积着好些胡人的身影。他们大多身穿小袖胡服,脚衣小口袴,头上带着一顶白毛毡长裙帽。从大要看,的确是一副吐谷浑人的标准打扮。

“火长!”就在谢云深思凝想的时候,身前俄然跑来两个忙忙叨叨的唐军莽汉。

“瞧您说的——”秦晋挠挠头,俄然沉声道:“戍堡前来了一支小商队,说想要入城散货。”

这并非没有先例。开元二十九年,吐蕃雄师便趁着河西、陇右两镇节度使盖嘉运不思防务而趁机偷袭石堡城,使得唐军落空了这一首要的计谋要点。

如许的处所,常日天然不会有多少乐子可言。固然河陇多美酒,但像绥戎城如许的边疆戍堡是绝然享用不到的。以是戍守在绥戎城的兵士一贯百无聊赖,日子过得非常贫寒。

“如何了?”谢云伸展懒腰,霍然站起家来,拍着两人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是不是又缺钱买酒了?”

谢云这话并非空穴来风。现在王忠嗣固然已经代替皇甫惟明的职位,但他现在身处长安。陇右、河西两镇的军务尚将来得及交代。

“但是他们仿佛是西面来的吐谷浑人!”马原侃然正色道:“吐谷浑已经灭国近百年。一部分内附我大唐,别的一部分……”

吐谷浑行商首级的额头流下几滴汗水,尽力保持满脸笑意道:“军爷谈笑了,我们湟水吐谷浑奉的是莫贺吐浑可汗的号令。”

他说出“酒水”那两个字时,城墙上的驻军早已神情一动,纷繁暴露馋色。

这件事有它的刚巧性。放弃朝堂上的影响,陇右各镇却是以处于最高军事权力的真空期。皇甫惟明已离职,而王忠嗣尚未走顿时任,现在确切是吐蕃人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恐怕你们行商是假,想要重蹈石堡城的打算才是真的吧。”谢云俊美的脸庞顿时凛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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