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才子草包[第2页/共4页]

“春暖杏花多,踏青绿潭边。

谢云暗自嘲笑。李俶的作法,到底是想摆出一视同仁的态度,还是真想化解两家恩仇呢?若李俶的目标是后者,那么他就未免过分老练了。

右拾遗柳季华出身河东柳氏东眷房,他的姑母便是韩休的老婆。见陆潀尊己卑人,他天然得出面为表兄韩滉打抱不平。

深思之间,抬开端来却又看到身边辛景凑那张不怀美意的面孔。而对方的目光也较着放在了本身身上,脸上尽是一副奸笑。

萧恒脸一红,面有愧色。陆潀本是一片美意,可结果倒是适得其反。因为在场的朱门豪士都晓得他们两家是连襟,陆潀的夸奖不但没起到撑场的感化,反而降落了萧恒诗作的含金量。

绿阴铺径转,黄鹂近人歌。”

“哐当!”地上传来陶壶摔碎的脆响,堂上堂下统统人的目光都被这道声响吸引过来。

李俶微微一笑,这才出来和事道:“好了,韩舍人与萧御史都是一时豪杰,两位大可不必为此而起绊争。”

长安城内的世家名族,彼其间干系既是盘根交叉,又是勾心斗角。萧、韩两府的恩仇争斗,本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事情。此时见两家重启锋芒,世人不但没有劝止,反而是添油加醋,巴不得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所谓官情纸薄,宦海上的情面就是这么残暴。

南朝时的江东门阀,过江称为“侨姓”,以王谢袁萧为大;东南则为“吴姓”,以朱张顾陆为大。若说兰陵萧氏是侨姓门阀的晚昏余霞,那么他们吴郡陆氏便是吴姓大族的老景残光。在这个关陇朱门与关东世家把持天下的期间,他们便是江南士族在朝廷的擎天玉柱。

俄然,他看到木案上盛酒的陶壶,心下俄然一动。

“好句浦沙连岸净,弦管奏花深。”刑部郎中陆潀更是誉不断口,笑道:“萧郎才夸八斗,奔逸绝尘,很有萧太师当年之风。我看这首诗的意境,比起韩舍人那首还要妙上三分。”

他大袖一挥道:“程元振,把萧御史的笔墨也给摘录下来。”旋即笑忻道:“来人!赐韩滉、萧恒、陆潀、柳季华丽酒各一杯。”

李俶念完杜鸿渐的诗句,竟是长身而起,雍容大步走到书案旁提起笔毫。看他的模样,仿佛是要亲身录写杜鸿渐的诗作了。

谢云嘴角勾出一抹奸滑的笑容,俄然就趴下身子,捂着嘴巴换声喊道:“臣通事舍人辛景凑,亦作诗一首。”

看到李俶对杜鸿渐如此恩宠,全场顿时传来一阵窃保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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