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京中并不平静,城防变更非常频繁,本来看管城门的浅显兵士,全数被换成了正德帝手中亲兵,闻名天下的大周黑骑军,而四方城门也都被封闭起来,全部都城不准进也不准出,京畿卫和羽林军的人早已经遍及京中和皇宫,而本来握在禹王霍景瑞手中的神策营,倒是被康王手中的健锐营死死拖在城外营地当中,进不得半步。

正德帝神采冷沉。

正德帝身穿明黄龙袍高坐龙椅之上,下方站着满朝文武百官,此时荣阳王站在百官之首,他身边是右相司侯瑀,此时统统人都是满脸肃严,不敢出声,而荣阳王脸上却满是势在必得之色。

那封所谓的镇北王手书又是从那里而来?!

郎子衍嘴角划过淡笑,抬首时已然看不出来涓滴,他看了上首处神情平平的正德帝后。朗声道:“回陛下,臣入宫中及御史台中查阅卷宗,翻看史鉴,发明统统有关殷家的记录全数断于二十年前,而殷家通敌叛国弑杀先帝的罪名,从大要上看来也的确是罪证确实,当年查抄殷家之时。曾经从殷府当中搜出北戎镇北王亲笔密函。另有大量北戎私运的珠宝和北戎将士,除此以外,另有殷绍尚未收回的复书一封。上面清楚记录了殷绍与北戎镇北王勾搭,行刺先帝叛国的证据,这类种都足能够证明殷家有罪……”

正德帝沉眼看着下方世人,目光落在荣阳王身上停顿半晌,这才朗声道:“三日前,荣阳王与众勋爵率御史台世人敲响青龙钟,为二十年前被灭殷家鸣冤,更言先帝之死并非殷家所为,朕心甚疑,逐命人彻查此事,还朝中众卿,天下百姓一个本相。大理寺卿冯安霆安在?”

北安三十七年,换做大周历是永定三十四年,而这份北戎的圣旨如果真的,就申明阿谁和殷相手札勾搭,同谋‘弑杀先帝’的镇北王,早在永定三十四年蒲月前就已经死了,但是先帝倒是在永定三十四年冬至以后,才驾崩于朝露宫中!

荣阳王一系的人面露欣喜,他们手中固然也握有一些证据,荣阳王更是握有殷肇这张王牌,但是郎子衍这俄然弄出来的北戎上一任王上的亲笔圣旨,却让得他胜算再添一筹,他扭头看着高坐在上方的正德帝,公然见到他一向沉稳的脸上暴露一些沉色。

“臣想到此处,便与刑部嵇尚书一同换了个方向调查,他去查当年殷家开罪以后,统统能够获得好处之人,而臣则是暗里伶仃见了一面北戎景王,从景王那边得来了一个很奇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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