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儿这个称呼真的是听一次就想笑一次……阿欢死力憋着笑坐在顾清远身边的空位上,公然看到顾清远的神采又黑了一点。

芷心正吃紧忙忙地把绢布沾湿为阿欢擦脸,越焦急越出错,洗脸用的香肥皂忘在了别的房间,她仓促而去又仓促而归,口中不住地抱怨道:“真是的,明天都没……”

“嫂子你这是说的甚么话?”顾汶迪反倒来开解阿欢,她声音很低,“嫂子,你现在是不明白我的心机。当初我们在京的姐妹们,订婚的结婚的,有哪个是幸运的?你和我哥就不消说了,你们二人之间牵涉了太多,想一帆风顺倒是不能;而我听闻郑蔚然和太子固然有皇后居中调和,却也是相顾无言的糊口。太子更是因为躲她都躲到了陇西;另有玉珑姐,她和钟晚的豪情事情,当初不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么……”

路上,海棠拦了一个丫环,问清楚了早膳的位置,就和阿欢一同往位于顾宅正中的院落而去。一起上,阿欢打量着这个因为沉默寡言而被本身一向萧瑟的大丫环,只见她身着一身秋香色的抹胸长裙,面庞最多只能称得上是清秀,但是却透着一丝安妥和沉稳,看起来……像极了葵心。

顾汶迪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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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单身一人去了阿谁名为“烟堙里”的院落。这是一个种满了翠竹的处所。满院的翠竹亭亭而立,超出院墙看去,像是从悠远的天涯飘来的一抹碧绿的云,悄悄落在白墙碧瓦之上。轻风吹过,枝叶簌簌作响。

阿欢正在揣摩别的事情,闻言愣了愣:“甚么?”

阿欢落座以后,顾亭林问道:“小远儿媳妇都来了,如何小幺还没来?”

她没说出的话,阿欢天然晓得是甚么。顾家现在唯二的两个在京为官的男人也被贬谪回籍,顾家固然名誉仍在,但是已然大不如以往。顾瑀到了永安以后只担负县丞一职,而顾清远则闲赋在家。顾家的旁支固然也有为官之人,但是毕竟同顾汶迪没有太大联络。以顾家现在的位置,顾汶迪现在要议亲的话,十有*找不到一件上佳的婚事。

顾亭林“唔”了一声,“因为挑灯夜读误了夙起,这不是本末倒置么!”他严肃地叮咛下来:“清远,你去寻一寻你堂弟。”

“这类事情,你找我是没有效的。”阿欢眉眼低垂,茶杯中的热气仿佛恍惚了她的眼睛,“如果你哥来者不拒的话,任谁也拦不住。”更何况……他下午方才说过还要纳妾。

海棠本一向走在前面带路,闻言微带惊奇地转头:“回奶奶的话,奴婢和葵心姐是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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