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听不出是褒还是贬,顾清远不晓得说甚么好,也就没说话。彰桓帝看了一眼正襟端坐的顾清远,又笑了:“你和朕的太子很像,都是年纪悄悄就老气横秋的。”他乃至皱了皱鼻子,“还没有衍儿奸刁风趣。”

顾府朗月居内,当顾清远听到这句话后,随即就怔住了。等他送走了东宫的掌事寺人以后,顾迟谨慎翼翼地问:“公子,太子那句话到底是甚么意义啊?他给你甚么宝贝了?”

顾迟很奇特:太子把敬爱的宝贝给了公子,如何就是放弃陆女人了呢?

顾迟身后跟着笑容满面的顾夫人和顾汶迪,另有一干喜气洋洋的仆人,顾清远更摸不着脑筋了:“如何了这是?”

顾清远蹙眉:“甚么事胜利如许?”

他将信递给顾迟:“喏,把这个派人去送给我爹。”顾迟回声而出,谁料门还未关上,顾清远就听到门外有人来报:“公子,有客来访。”

多亏他从小就极佳的影象力,才气让他一眼认出彰桓帝。

苏衍笑嘻嘻地冲二人眨眼:“把大伯带出去,我也算功成身退啦,你俩渐渐聊,我去门口守着。”说罢一闪身就出去了。

顾清远微不成察地看了一眼彰桓帝——他正在翻看本身曾经写过的一些东西,看似非常随便的模样。

郑皇后扶住身边的宫女,款款走过箫景元。箫景元回过甚去看本身的母亲,看到金凤遨游的广大裙摆逶迤在她的身后,凤冠之上珠翠环绕,九只赤金打造的凤凰,口衔珠滴,光彩流转,彰显着一个王朝皇后的高贵。

要说彰桓帝同顾瑀私交甚好,顾清远也是晓得的,因为他之前见过一次彰桓帝,就是在他爹的棋桌之上。二人你来我往、杀伐鞭挞毫不客气,彰桓帝还给了顾清远一块上好的徽墨。

苏衍冲顾清远眨了眨眼,然后跟着彰桓帝分开了。

说罢施施然出门去了,留下一个捂着脑袋的顾迟在前面喊:“公子,公子您的腿没事吧?!”

顾迟展开手中的一张大红的纸,喜上眉梢道:“公子,恭喜您,秋闱张榜了,您是解元!”

“免了免了。”彰桓帝摆了摆手,“甚么草民不草民的,你爹同我私交甚好,我微服在外,你称我一声世叔也可。”

顾清远并未阔别,而是去了房间中间的书房。他放开一张宣纸,狼毫蘸饱了墨,提笔筹办写信。因着右手另有伤,他这封信便是左手执笔,因而写得极慢,足足过了一个时候才写完并封好。

顾清远袖手立在彰桓帝一旁,恭敬道:“回陛下的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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