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鞭子以后,她还想再打,颜浧已经抓住了鞭尾,猛地一拽,把陆五娘拽了个踉跄,鞭子从她手中脱开。

颜浧傲视她。有点看不清她。

他又瞥了眼她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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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烛影微,夜阑声悄。

“我这头发,是救你而至!”陆五娘道,声音有点颤,她好似很活力。

他的不耐烦和冷峻,已经到了顶点,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了。

他来见陆五娘,不是因为别馆的诡异,颜浧底子不怕,他是因为火铳。

颜浧结健结实挨了第三鞭。

颜浧心中了然:她在尽力禁止情感,才气安静安然和他说话。

颜浧对火铳的崇拜。不亚于敬六合。那么短长的兵器,出自陆五娘之手,哪怕她再如何害人,颜浧也想见她一见。

这小短刀削铁如泥,颜浧平常戴着防身,更怕重新被方士下蛊。

颜浧不耐烦,想站起来分开,他不想见女人发怒,或者哭泣。

“甚么?”陆五娘蓦地睁大了水汪汪的眸子,讶然看着他。

颜浧扫过她的眉眼,但见她羽睫轻垂,眼眸安好。

她就要失态。

为了那害人的术法,把本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红颜白发,还非常对劲,让颜浧意想不到。心头有点冷。

他身上有一把短刀,上面刻了符篆,传闻是当初宁墨谷所制,足以杀任何道行高深的方士。

银发和婉,在灯下泛出橘黄色的微光,反衬在陆五娘脸上,似给她笼上了层奥秘莫测的神韵。

她还是有几分自负的。

为了钱,还是为了权?

颜浧怕脸上留下伤痕,伸手挡出了,胳膊立马就破了,鞭尾甩到了他颈上,带着血珠,沁湿了马鞭。

“.......你可有想起我?”陆五娘问他,她的声音也渐渐安静,静得有些干枯。

颜浧挨了一鞭,从左边胳膊到前胸,衣裳被层层突破,在他皮肉上留下一条血痕。

她说话的时候,轻柔委宛,却好似很用力。

“明天请我来,是要甚么?”颜浧又问,神态仍旧冷肃,“有甚么要求尽管说,不必吞吐,夜也深了。”

陆五娘大怒之下,抓过了这桐油浸泡过的马鞭,重重一鞭子,打在颜浧身上。

他的话,让陆五娘完整失态了,她脸上又怒又悲,猛地站了起来。

“你这头发,也是你修习术法而至?”颜浧又问,语气里带着几分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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