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浧盯着恶心,一一检察,就到了早晨。

“.......她说,如果早晨不安生,让将军去堆栈找她,她姓陆。”保护长道。

粗老迈的兵油子阳气重。

他对陆落最深的印象,是两年前他出征西北,她冒雪相送。

“甚么女子?”颜浧淡定将茶盏放下,眸光雪亮如刀刃泛出的清光,看着保护长,“吞吞吐吐做甚么?”

陆落没有留下堆栈,可她留下了首要的话。

颜浧眉头微蹙。

他刚回到别馆,筹办喝口茶,刚端起茶盏,就见保护长神采有异,仓促走到了他跟前。

案子未结,死在惨案中的人,全数未下葬,用薄棺装着,停在仵作间。

“别馆可有不测?”颜浧问。

那天,她一袭碧色衣裳,骑着高马,北风吹起了她的衣衿,英姿飒爽。

掌柜见此人高大矗立,站立时双肩开阔,气势不凡,像个将士。

颜浧愣怔站住了脚步,神采莫测。

将马儿交给跑堂的伴计,他直接向掌柜的扣问:“陆女人住在哪一间?”

“何事?”颜浧拨动浮叶,仓猝喝了两口。

“你们如果怕,就挤在这里坐一夜!”颜浧一挥手,在侍从手里接过了他的马鞭。

一群兵油子,怕甚么白发女人?

女子来见他,除了陆五娘,另有谁?

“如何找上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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