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没动,毫无感受任由他的手滑过。

他想了下说,“我自主为汗,这倒也能够。”

对陆落而言,柏兮的触碰,大抵像只猫儿抚过她。

闻乐喜有颜浧的四名精锐部下护送,已经从永州登船,往湖州府而去。

他打量着她,一头乌黑的发,映托着她小巧的脸颊,眼眸就格外的幽深浓烈,薄薄的唇粉嫩。

这顿悟,蜻蜓点水从心尖超出,掀起轻微的小波纹,旋即归于温馨。

柏兮颜浧看着她,等她举杯。

府上挂起了灯笼,也在门口放了鞭炮,除夕夜的礼数做到了。

陆落已然不想过世俗的节日,更不想遵循俗世的端方拜年,就道:“奉告忠武侯,我们歇下了,请他归去吧。”

(未完待续。)

陆落和柏兮坐在正院的厅堂,敞开着大门。门口两只大红灯笼,幽黯微红的光芒里,大雪蹁跹,似缭绕灯火飞舞的蛾。

陆落用脚踹他:“蛮横,我们中原人很看重新年。”

“你倒是爱兵如子!”柏兮冷哼。

院门被一把推开,颜浧的军靴踩在雪地上,吱吱呀呀,他阔步进了院子。

他们在山上过年的时候,都是柏兮陪着陆落守岁。

“落落,说说你记得的事给我听。”柏兮窜改了打坐的姿式,将腿长长伸出去,坐在蒲团上。

他手里抱了一个很大的酒坛,不请自来。

一起走过来,他玄色风氅上已经落满了皑皑白雪。

“妄图!”柏兮冷然,“国师坐在这里呢,不怕朝廷诛杀你?”

他俄然伸手,摸了下她的脸,像拂过一只猫的脸颊。

内心有了依托,这繁世的热烈,对她就过分于喧哗。

本年也一样。

他曾轻滑过她的脸颊时,她眼眸碎芒盈盈,粉颐娇羞,似春日梢头的桃蕊。可现在,她像霜雪在枝头固结而成的花,晶莹剔透,清冷美艳,但是毫无朝气。

京里的氛围,和山上有着类似的寒凉,屋檐下的冰锥子,晶莹剔透,呼吸都被白雾缭绕着。

“这个国师,是我要来的,她会出售我?”颜浧笑着,已经坐了下来,将一坛陈年的酒开封了。

陆落再以“叔公身材不好”为来由,回绝了除夕夜的热烈,统统人都闷在本身的房间里。

陆落正要说,小厮跑出去:“女人,忠武侯来给您辞岁了。”

陆落信赖柏兮的话。

他的脚压住陆落低垂的衣摆。

他见陆落和柏兮都看他,笑着抖落身上的雪,道:“我要去驻地,跟将士们一同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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