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二娘落井之事,也要用些心。二娘是原配嫡女,她心高气傲。这些年,简氏为了防她,没少作贱她。要不是简氏,二娘哪至于成了老女人?
屋子里沉默了半晌。
江家不要二娘了,改而求娶三娘。
陆落一副吓坏了的模样,软声细语把事情讲明。
二娘如果想拉拢你,不过是把我们当踏脚石,想借刀杀人。你别一口气回绝她,也别跟她推心置腹。”闻氏又道。
江家是做买卖的,非常有钱。现在陆其钧府里平常的花消,一大部分都是来源于江家。三娘把江家的钱,搬返来给大姨娘。
“今后行事要更加谨慎了,除非你叔公返来仍失势,不然我们就要到处谨慎。”闻氏叮咛陆落。
他还是气哼哼的,不再开口。
陆落就赶紧搀扶住她。
他一肚子气,看到闻氏母女更是火上添油,只想立即分开。
不过,他脾气好,对陆落也好。他固然没本领,陆落却也把他当师父。偶然候和他插科讥笑,反而有些亲情。
“嗯。”陆落应下。
等了半晌,陆落估摸着差未几了,这才瞥了眼陆其钧,细声回禀道:“爹,我们身上,有很多的金饰,都是老祖宗赏的,都用不完。
老祖宗还说,原想给一千两的,让我们到了京里不至于拘束。但是,比来路上也不承平,万一遭受了劫匪,财帛太多反而让我们送命,还说谨慎些好。
她们在湖州府,乃至都城都有店铺和地步,满是闻氏本身培养了可靠的下人管着。别说陆其钧,每天跟她们一起糊口的老祖宗都不知情。
陆其钧一想,闻氏的确是个软弱无能的,老太太又是个短长人物,希冀闻氏在老太太手底下弄鬼,存下私房钱,那是异想天开。
她们在湖州府多年,如何能够没有积储?
正巧,我们身上只剩下二十多两现银,卖了累坠的金饰,也有银两周转。”
但是,陆落的毕生大事不决。假定和陆其钧撕破脸,闹到和离的境地,闻氏怕连累陆落。
女儿上京,老祖宗赏了两套头面,华贵非常,带出去太豪侈,有违我们家风廉洁。以是,我和娘前几天还筹议,白放着可惜,还不如卖了。
他的三个姨娘,大姨娘生财有道,二姨娘明艳动听,三姨娘替他生下了独一的儿子,个个都有好处,能解他沉闷。
陆落点点头:“我晓得了,娘。”
“你本身听听,说的是甚么话!”陆其钧神采乌青,不带半分豪情,像看个朋友仇家盯着陆落母女,“让你们筹划个生日,你们竟然说出售金饰!我逼着妻女卖产业来度谋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