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一瞬,几人眼里较着的闪过一抹冷傲,明显是没有想到十年之久她竟是如此模样。沐靖南天然是不会想到她竟然能够如此沉着淡然,再看她那较着疏离的语气和行动,顿时内心一阵堵塞,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十年了,这里再也没有了当初影象中的模样。
兰嫣恍然,眼中闪过一抹痛苦,轻声道:“兰嫣明白。”
十年之期,已经到了么?
女子看了眼坐在首坐的两人,敛下视线,微微点了下头,开口道:“父亲,母亲。”再看了眼下首坐着的三人,神情还是淡淡的开口道:“大哥,二哥,大嫂。”自始至终目光也未曾看向一旁坐在轮椅上的那一抹倩影。
看着那门前气势光辉的三个大字“南侯府”,女子微微勾了勾唇角,整小我披收回来的感受竟是比之前更冷了几分。
看着如许一双眸子,沐荀内心不由得有些犯怵,待看到一旁轮椅上的人惨白着一张小脸,双手死死的捏着两侧的衣服,顿时肝火中来,竟是甚么都顾不得了:“你把柔儿害成这般模样,莫非就一句歉意都没有吗?”
女子倒是没有甚么神采,自始至终神采没有涓滴的窜改,就那么悄悄地站在那边,像是一株遗世而独立的孤莲,清冷而崇高。
夏季的湖面上略显得有些萧凉,一望无边的湖面竟是只飘着一艘划子,好似那一叶孤舟,在这瞭望空旷的水面泛着水波缓缓前行着。
前厅早已坐满了人,明显已经在等着她的到来。
女子不在开口,抬眼从窗口打量着广袤无垠的湖面,安静而又淡然。
“好了,都下去歇息吧。”沐靖南看着老婆的模样也有些动容,看了眼下首那淡然的身姿,摆了摆手,扶起一旁的老婆就要去后堂歇息。
待两人的身影消逝在大厅,沐音才回身看着剩下的人,朝他们淡淡点了点头,便踏出了大厅。
中间的女子披着通身乌黑的裘皮披风卧坐于桌前,三千青丝只是简朴的只用一根狐狸玉簪挽起,暴露纤细白净的脖颈,面若桃花芙蓉之姿,一双微挑的凤眸下那乌黑的瞳孔仿佛乌黑的深潭,稍有留意便会被卷出来,消逝无形,右眼尾下方的泪痣,更是增加了泌民气魄的冷傲魅力,整小我披发着致命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