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阳、傅大老爷、傅大夫人以及傅大少爷傅云鹏等人都堆积在咏阳的五福堂里,正堂被挤得满满铛铛,氛围里满盈着久别相逢的高兴。
傅云鹤一边大步往前走着,一边仰首看着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的韩凌樊,四年多不见,韩凌樊长大了,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少年郎,这个少年郎未及弱冠,就登上了大裕天子的宝座。
一刹时,全部朝堂一片死寂,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傅云鹤眼角一抽,听母亲这口气,如何仿佛他是刚做夫役返来似的。
他嬉皮笑容的模样把咏阳和傅大夫人都逗笑了,屋子里的凝重一扫而空。
咏阳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于大裕不欲多谈,话锋一转:“总之,鹤哥儿,你不消挂记家里,结婚后放心留在南疆吧。”
傅云鹤说得口也干了,一口气饮尽一杯茶水,然后一脸等候地看向了咏阳,“祖母……”
不知不觉中,她阿谁最玩皮、最不懂事的三子已经是一个顶天登时的男人汉了!
“咚!咚!”
等傅云鹤正儿八经地给长辈们一一存候后,傅大夫人就孔殷地把三子拉过来看了又看,眼眶微微潮湿,道:“鹤哥儿,你瘦了!这段光阴苦了你了!返来就好,返来就好……”
迎上孙儿不见醉意的清澈眼眸,咏阳内心不免有几分唏嘘,这四年多,他们家的鹤哥儿真的长大了!
咏阳也传闻过云城家的两个孩子出门游历,但没太在乎,现在听傅云鹤一提,便品出几分意味深长来,莫非说……
腊月二十五,在呼呼的北风中,傅云鹤终究到达了阔别多年的王都。
闻言,傅大夫人更加忧心了。现在大裕和南疆的干系是尚可,但是又能承平到何时呢?!等有朝一日,万一南疆要北伐大裕,他们家鹤哥儿但是大裕宗室,届时他岂不是要处于两难的地步?!当时萧奕又会如何想?!
这一点祖孙俩都是心知肚明。
“那恐怕不可!”傅云鹤一脸无法地叹了口气。
咏阳气定神闲地饮着茶,她早就与宗子长媳说过,鹤哥儿不会有事,阿奕性子疏朗,不是那等重疑猜忌之人……
因为先帝死因不明,固然韩凌樊即位了,但是朝野高低包含官方都感觉新帝有些得位不正,背后有很多非议,且还愈演愈烈。
当年百越突犯南疆,镇南王世子萧奕主意向先帝请战,傅云鹤也随萧奕一起去南疆参军,这是咏阳的意义。
国君弱,而臣子强。
现在连三子傅云鹤也安然返来了,傅家的这一场灾害总算是完整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