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常在也感觉三姨娘的话说得过了些,再看二姨娘的气得微红的媚脸,心中自是一动:“华芳,不得无礼。”
就在段云裳迷惑着段云苏又要做甚时,却见段云苏勾起了她的微尖的下巴,笑得好不风采诱人,只是对方眼中的寒光让她蓦地打了个冷颤:“果然是个美人儿,不过我最看不惯背后耍刀的蛇竭美人,会让我手痒痒想撒把硫磺,恶灵退撒……”
这姐姐mm的说话可真是累,怪不得前身喜好做个刁蛮不讲理的蜜斯了。这规端方矩甚么的,实在是烦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袁楚商又气从心来,声音似冰般酷寒:“莫跟这般人计算,连阎罗王都不收的人,想来是恶心到了顶点!”
一桌子的人不再作声,安温馨静地用着膳。以后,段云裳便跟着二姨娘回房说说梯己话,新半子自是陪着岳丈去了书房说话。一屋子的女眷见无戏可瞧,便踩着小碎步分开了。
“我还觉得是姐姐不肯见着mm呢。”
“偶然候就看好你那爱你的袁楚商,你觉得就凭你这点手腕,丞相府将来主母之位就坐得住了?若丞相夫人晓得你不过耍了这般肮脏的手腕,赖上她儿子,不知会有甚么后招?”
哎哟,这话你可说对了,谁想见你那造作的模样,还得吃力陪着你演姐妹情深呢?
“无礼?”三姨娘哼笑一声,鄙弃地瞥了二姨娘一眼,不屑地说道:“谁不是妾室,我还要跟她有礼了?”
本来不过只是个婚约,袁楚商便能下如此狠手;若他日袁楚商又爱上了另一小我,这占了正妻之位的段云裳又会如何?段云苏可没想着就这么放过她,被人这般谗谄,好歹也要出一口气不是?
段云苏没想到本身只是想随便逛逛,也能激发这丫头这么多设法。她走到那枯萎的荷花池边,看着水上那干枯稀少的荷叶,设想着这里夏季的美景,说道:“谷秋,待来年荷花开了,我做个荷花宴给你尝尝。”
袁楚商与段云裳的神采微变,有些摸不准她话中的意义。在这当代,对神鬼之类的畏敬但是发自内心,敢拿它们调侃的,也就只要段云苏了。
呼呼北风又刮了过来,撩起段云苏黑长的发丝,图添了几分鬼怪。她定定地看向对方,幽幽说道:“只是阎王说了,只要黑心人,才配下天国啊。”
不等她说话,那边的段云裳就娇娇弱弱地抹起了眼泪:“相公,这都是我的错,又惹姐姐活力了。”
真是所谓朋友路窄,段云苏假装没瞥见,迈出去的步子一顿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