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地,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说谁不懂端方?”
何伯却说:“蜜斯不要问了,最好也不要再探听。这乃是天大的一件祸事,现在殃及到我们沈家头上,老爷虽是是以病倒了,却没有感染监狱之灾,这已经万幸了。”
这刘保正一见更加对劲,笑道:“你家固然败了,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还是赫赫驰名的沈老爷,沈蜜斯怎的这等小家子气,新来乍到的,竟一点儿空中上的端方也不懂?”
如许又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这两日沈家人全都低调行事,每日只在这田庄上照顾病人,几近足不出户,安静度过了两日。
不过,固然沈娇娇不知世事,却也感觉就为这点子事就能抄了她沈家,未免太夸大。而沈家的事,没有人比何伯更清楚,以是就找来何伯细问。
两人正在大声闲谈,一个说:“这院子还不错嘛!”一个说:“沈家竟就剩这几小我了。”言谈非常猖獗,沈娇娇一听就很不爽。但此时身边无人,她勉强压住了。
沈娇娇见何伯如许说,晓得再问也问不出甚么。心更沉了。只好点点头,将疑问临时藏在内心。
这刘保正和钱文书一见周公子来,就先收了三分气势,因周家是山阳大户,周公子又有功名在身,不好获咎。今见周璋诘责,忙道:“周公子曲解了,我们不是无事登门,乃是奉了县官张老爷的调派,来问一问,沈家如果在这里久居呢,少不得要在县下挂个名的。今后也便于按人征税!”
二人见如此,又见有了银子,周璋又有了气,便赶紧转了色彩,反望着世人笑道:“不过虽是如此,我等也只是受命行事,现在既然周公子说了话,这位管家又这等美意,我二人便先归去,如果县官大人无话便罢,如果有话,再来请教。”
一时到了那房舍近前,本来是一座小巧的三进天井,内里看也非常整齐,沈娇娇等人出去时,周家卖力打扫房舍的仆人还没走,见沈娇娇和沈老爷来了,都过来施礼,手里还拿着扫帚抹布等物。
沈娇娇又受了一场白气,早晨越想越气,又哭了一场。
谁知这刘保正却立起眉毛道:“如何,沈大蜜斯莫非连这也不晓得?沈大蜜斯莫不是还仰仗你沈家畴昔的财势,竟敢疏忽本县的章程么?”又昂然了身子道:“你去探听探听,由来哪一名外村夫在本地借住,不是要先知会我晓得?沈大蜜斯莫不是觉得还在扬州城里?竟敢不把本县的端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