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到底,两人都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侄子,总不能厚此薄彼。

云姒月想让他争皇位,那就制止不了在朝廷上安插人手。

瞧着朝廷已无大碍,商北胤才放心肠去军中,云姒月落拓地待在府中,喝茶晒太阳,日子可谓舒畅极了。

她一向在留意朝堂上的环境,就见商北胤手底下的官员不竭晋升,官阶愈来愈高。

想想朝堂之上,这两家不知塞了多少人出来。

云姒月正躺在狐裘椅上晒太阳,蓦地展开双眼。

商凰飞不觉得然,却未透露心中所想,喃喃自语,“安然就好。”

商北胤刚下早朝回府,径直入了云姒月的房间。

直至确认她无碍后,才松了口气,“呼……还好你无事。”

云姒月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已有设法。

商北胤了然,“放心,我会让人顶上去的。”

“唉……”商凰飞感喟一声,拉着云姒月的手,苦口婆心,“月儿,我晓得你与北胤的确受了委曲,可陛下并非用心为之,再如何说,也不该去动他的皇位,你说呢?”

世人敢怒,不敢言。

商凰飞心下一惊。

想来是传闻了李瑶崩了的动静,又晓得两人刚从宫中出来不久,心生担忧,这才会前来。

几人话旧一番,商凰飞才不舍地拜别。

待屏退摆布后,商凰飞才缓缓开口,“克日,北胤往朝廷里塞了很多官员,亦有很多人晋升,北胤平常从不在乎此事,但是克日出了事?”

事出必然有因,她不好扣问商北胤,只得侧面敲打云姒月。

想起商子辛,商凰飞心有不忍。

商北胤一声令下,商凰飞焦灼而来。

并非用心为之?

算算日子,李瑶的大限的确就在这几日。

脚步声传来,翠香低声道:“王妃,长公主来了。”

虽说方才早有筹办,可初听她所言,的确被吓了一跳。

“快快请进!”

身为商子辛的姑母,她没法视而不见。

摄政王府。

商凰飞看了眼四周,云姒月了然,“都退下。”

这些年来,商北胤贵为摄政王,却不喜争斗,乃朝堂上的一股清流。

云姒月见其问不出以是然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再遮着掩着,风雅开阔地承认,:“不错,您没想错,我和北胤就是要争夺皇位。”

现在李瑶突然离世,很难不让人将两件事联络到一处。

商凰飞较着是在摸索,她晓得商北胤的性子,问了也不会有成果,反而还会粉碎两人间的豪情。

云姒月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其坐下,“姑母不必如此严峻,我好歹又北胤撑腰,陛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又怎会难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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