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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提早返来,面色惨白的奉告贾母,他被上峰勒令回府闭门思过,且未曾限按光阴。

“打你的是大太太跟前的大红人,可不是府上随随便便哪个管事嬷嬷。你要实在是不想受这个委曲,干脆转头我帮你在老太太跟前讨个赏,发还了你的卖身契可好?”

贾母自不会这般想不开,或许假以光阴,她仍会找机遇给那拉淑娴立立端方,却不是在这风口浪尖之时。固然又晕了一次,不过因着先前已经好几次晕厥了,贾母房内的一应药物都是齐备的,珍珠又是个得用的,在玻璃赶到东院时,贾母便已醒转过来。是以,等玻璃掩面哭着回到荣庆堂时,贾母都已经喝上汤药了。

或者也能够说,连王家都斗不过的贾母,实在是不敷为惧。

这一日,贾母还是派人来唤那拉淑娴,后者压根就没理睬。这好几日不去存候自是不好,可也没的整天往荣庆堂里凑的。如果搁在早几个月前,她或许还会因着人生地不熟的,略收敛几分,可现在她还怕甚么?别说荣国府现在有求于张家,就算无事相求,她也不惧。

——这老婆子仍然欠经验。

“老太太但是来瞧琏儿的?来,琏儿向祖母问好。”

“珍珠姐姐。”论边幅论心机,玻璃没一个抵得上珍珠的,且这会儿听着珍珠三言两语的就把她的心机给说出来了,又一副要撇开她的模样,当下就慌了神,忙将在东院里产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倒是没甚么好反对的,那拉淑娴无可无不成的将贾母请进了正堂里,顺口命人上了好茶糕点。只是,比起贾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那拉淑娴倒是优哉游哉的将琏哥儿放在膝上搂着,还拿糕点逗他。

此生的荣国府,和宿世深宫后院最大的辨别在于,前者既在乎旁人的目光又要严格遵循律法,而后者倒是既不要脸又代表着律法。

“关于王家的事儿……”贾母老话重提,固然语气是放缓了很多,不过话里的重点却还是没有窜改,顶多就是从直截了当的号令,改成了苦口婆心的安慰,中间思惟仍然是让那拉淑娴回娘家寻父兄化解这番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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