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拉皇后带着容嬷嬷贵气实足的走进了荣庆堂正厅。
这不是作践人又是甚么?
金珠仓促跑进了屋,忙不迭的解释道:“太太,方才我拦了的,可她硬是冲要出去,实在是拦不住。”说罢,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容嬷嬷一眼。
“老太太,您可得为我做主呢!虽说她是长嫂,可也没得这般作践人的。当着诸多丫环婆子的面,她就这般行事,我这脸要往那里搁?今后,哪个还听我的叮咛?干脆,这家我也不消当了,免得将来被人嚼舌根,说是非!”
“甚么?”一刹时,王夫人觉得本身幻听了,待定了定神,才勃然大怒,厉声呵叱道,“哪来的大胆主子,竟敢对主子这般说话?金珠!!”
金珠忙忙的上前,不想容嬷嬷冷哼一声,抬手便是一个巴掌。顿时,金珠那如花似玉的脸颊上便呈现了一个清楚的巴掌印。金珠愣住了,王夫人也有些发懵,好半响王夫人才仿佛遭到了极大冲犯般,伸出颤抖的手指遥指着容嬷嬷,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容嬷嬷仍然面无神采,哪怕现在是正中午分,她也能够给人一种见到活阎王的感受。却听她冷着脸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这荣禧堂原就不该是您待的地儿。”
这让二房搬入荣禧堂乃是贾母的号令,甭管在不在理,起码在荣国府内,贾母就是天。
容嬷嬷领受这具身材不太小半日时候,固然具有着原主的影象,可用起来却不是那么矫捷自如的,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在言行举止上出了不对,叫那拉皇后看出了马脚。幸亏,并不是统统人都有那拉皇后的眼力劲儿,起码面前这个金珠并未曾发觉任何非常。
听得金珠这话,容嬷嬷初时一愣,旋即倒是勃然大怒。启事无他,倒是因着荣国府大太太张夫人病重,府中的管家权被二太太王夫人给夺了去。这也罢了,偏王夫人是典范的拿着鸡毛适时箭的人,不说诚恳管家理事,却到处同大房作对,单说张夫人每日的用药,也需求由下人拿了便条去她这儿取牌子,再去库房那头领药。
从皇后到一品诰命夫人,这里头的落差还真不是普通般的大,幸亏,她乐意。
讽刺罢?她是皇后,直到死的那一刻,她还是乾隆继后,哪怕通过容嬷嬷的嘴晓得了本身不废而废的终究结局,可她还是皇后娘娘。
……
可明显,那拉皇后说的并不是这事儿。
对于荣国府来讲,贾母是天。可对于容嬷嬷来讲,在肯定了这世上并无乾隆天子以后,她的皇后娘娘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