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可否听我说两句话?”
“没错!他先是逼着自家亲娘掏空了家底,抢在第一个把欠银还上了,以后就逼着本家长房也跟着还了欠银!这那里是还债?这清楚就是坑自家人!”
“嗤!”不等那拉淑娴开口,十二已经笑了出来,忙将手上的笔搁了下来,十二绕过桌案,走到那拉淑娴跟前略行了礼,笑道,“娘您先用膳罢,蠢爹那头真的无需挂怀,他可不会亏了自个儿。”
这话一出,王老爷子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半响都没能缓过神来。倒是王子胜见这边没啥动静,又舔着脸往这边凑过来,不想王老爷子合法惊奇不定之时,见状抬脚便将王子胜踹倒在地,咬着牙根儿恨恨的道:“滚一边儿去!信不信老子今个儿真的恁死你!”
见状,容嬷嬷欣喜不已,却仍满脸猜疑的道:“荣庆堂产生甚么事儿了吗?可我瞧着老爷的精力头格外得好,总不能是他将老太太气了一场,自个儿反倒是乐呵了罢?”
这话一出,荣庆堂正堂里再度堕入了沉默当中。
当然最关头的是,王老爷子实在是太清楚了,自家宗子完端赖不住。偏生,次子并不在府中,除却宗子外,也就是一群妇道人家,外加才十来岁的长孙王仁了。
“我明个儿去一趟东府好了,最好能压服他们从速将欠银还上。这王家、史家会不会死,我管不着,可东府绝对不能出事。”十二目光微微闪动,除却宁国府外,张家那头也该出面还银了,这数量多寡是一回事,可还银迟早又是别的一回事。特别那位爷除却谨慎眼儿记仇外,同时也会铭记恩典。
可倘若宁荣二府早已忘怀了曾经伴随在他们身边,跟他们并肩作战存亡与共的弟兄们,又有甚么态度去让徒家人记得他们的功绩?
贾赦跑了,那拉淑娴却没脸跟着一道儿跑,只是叮咛丫环将琏哥儿先送回荣禧堂,免得留在这里添乱。她本人则是比及大夫诊脉并开了方剂后,才感喟着分开。偶然候,她真的不明白贾赦在想甚么,要说贾赦此人没坏心眼儿罢,可他每次都能将贾母气得死去活来的。要说贾赦是用心的罢,这么做真的对他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那拉淑娴目瞪口呆的望着贾赦的背影,愣是半响没能回过神来。她倒是晓得贾赦的德行,却没想到贾赦会挑选在分开之前,再狠狠的气一回贾母。不过或许,贾赦真的不感觉他的话有多气人罢?
天可见怜的。
荣国府和王家的确是姻亲,可并非贾赦的亲家。莫说贾赦并不晓得当年说亲的风波,即便他晓得,这类话也绝对不能胡说。当下,王老爷子开端快速的想体例,看如何将这话圆归去,他倒不以为贾赦是用心占他嫡长女的便宜,只当是口误。可即便是口误,也得掰扯清楚了,毕竟在场的人可不算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