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哥儿也学着十二的模样,斜着眼看向贾赦,暗自腹诽道,他本来就已经走了,这不是因着尊敬长辈才跟过来的吗?不过,比起十二的“童言无忌”,珍哥儿到底还是比较知礼的。实在也不是他有多么的懂礼数,而是贾赦此人酷好告黑状,珍哥儿揣摩着,只要他敢在贾赦跟前猖獗,转头这货必然会跑到他老子跟前告状的。

“咳咳,琮儿你想太多了。”贾赦难堪的撇过甚去,恰好这会儿又有人凑过来看榜单,他忙让步了两步,顺势退了出来,还不忘号召珍哥儿,“走了走了,归正已经看到了,再待下去也不会变成第一的。”

“我老不幸老不幸了!看,大包!”

十二眯着眼睛伤害的目送贾赦分开,及至听到珍哥儿这话,他才幽幽的道:“珍大哥哥还不明白?我爹把我撞伤了,他恐怕如许抱着我回府会被老太太、太太念叨,干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对了,或许他还美滋滋的揣摩着,把这事儿推到你的头上,那他就不消挨骂了。”

何谓哭得惨烈?当然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且还是边哭边打嗝,趁便起了个鼻涕泡儿。

贾母的心都要碎了。

不过,这就够了。那拉淑娴点了点头,笑道:“那就是中了?以你爹性子,怕是一准抱着你傻乐罢?你头上的伤也是那会儿形成的,对罢?那就申明他不是用心的。至于这会儿,我猜他该当是去处朋友们显摆了。”

“知了。”珍哥儿茫然的点了点头。

闻言,已经被撞的头晕目炫的十二,只颤颤巍巍的伸手去碰额头,不想却被贾赦一把抓住了手,用哄三岁小孩的口气道:“琮儿乖,我家琮儿最听话了,转头让大夫给你涂点药膏就好了,你记得回府今后奉告你娘,是你一不谨慎撞到桌角的,晓得了吗?”

十二头上确是有个不算小的肿包,却不是因着撞伤有多短长,而是他年事小皮肤嫩,略微用力一点就能起淤青。再加上贾赦跑路得急,连大夫都没带十二去看,美满是原生态没有停止任何润色的伤啊!何况,贾母此人本就轻易大惊小怪,别说额头上一个肿包了,哪怕是夏季熟行背上多了个蚊子包,她也一样会唤大夫的。

一物降一物,这话确是没有。

贾赦的手指在榜上划拉了一下,终究不得不承认:“仿佛排在你前头两名确是没甚么好高傲的。”

这不是废话吗?十二恶狠狠的剜着榜上的间隔不大的两个名字,乡试不比会试,前者是属于省内统考的,后者才是天下统考。像都城的乡试算是登科名额比较多的了,往年都在三四百名之间,当然本年也差未几。十二没法从密密麻麻的人名当中立即数出人数,可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珍哥儿在倒数第二名,而贾赦则是倒数第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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